陀思心平气和地跟他解释:“我不知道果戈理去找你了,如果我现在就想要杀了他的话,那我在吸血鬼事件开始的时候我就动手了。我告诉你关于吸血鬼的事情是希望你能够当心。” 并且打乱一下对方的计划。 但是他没有想到这打乱来地这么给力,直接把人给杀了,小弟给收了。 被百倍加强的天灾就以这么仓促又滑稽的结局结束了。 而他一步步替代福地樱痴在计划里作用的安排,也因此需要更加多精力去收场了。 幸好他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预判了这个人会有一些离谱的操作,也因为福地樱痴联系了他,而预判了对方的死亡,事先做好了准备。 一边跟福地樱痴互相拖时间,一边快速地进行了应急安排。 云鹤没有放过对方的理由,他也并不是很想劝恋人放过对方,所以就纵容了。 云鹤垂头认错:“好吧,是我会意错了您的意思,又给您添麻烦了。” 他觉得自己的脑回路确实有点难以抢救。 可恶,明明智商和情商都没有问题的!肯定是其他人的问题! 谜语人的脑回路正常人根本不可能理解嘛。 他直接进行一个放弃。 “不过您今天的表现确实很棒。”话锋一转,陀思先生又开始夸起自己的恋人,“思路很清晰,没有上对方的当,战斗表现也很好。” 云鹤眨了眨眼睛:“您怎么知道的?难道说甲板上还有摄像头吗?” “虽然福地樱痴不让别人在自己独处的时候监控他,但他却有着开启录音的习惯。我入侵了他的系统删掉了那段录音,下次注意一点破坏周围的设备。” 超级靠谱的陀思先生嘱咐着一些犯罪技巧。 “受教了。”云鹤点头,拿起筷子准备继续吃饭。 结果对方下一句就是:“但是我还记得前几天你跟我保证不会再不打招呼,就对关于我的事情下手的。” 这下子乙方云鹤就是非常的心虚了。 他确实承诺过这件事。 但因为如果打招呼说自己要去杀对方老大的话,就显得非常的奇怪。 所以就先斩后奏了。 “所以关于这件事您有什么好解释的吗?” 云鹤的嘴快过了自己的脑子:“男人在床上说的话,算不得数。” “那就别在床上了。” 做人不能太嘴贱。 云鹤含泪吃下了这个教训,并且立字据说“以后一定干什么大事之前,要好好地跟对象打招呼”。 比起对恋人的心虚,对大半夜疯狂骚扰他,要跟他见一面的异能特务科,乙方云鹤就没有那么好的态度的。 从恋人的胳膊底下拽回自己的长发,发着抖一层层裹上冬衣,还非常明目张胆地从衣帽架上拽走陀思的披风披上。 一脸“你们没有夜生活吗”地坐在火锅店里跟对方会面。 夜生活是熬夜工作的众社畜敢怒不敢言,还得小心翼翼地问对方今天下午到夜间有没有出门看过海。 云鹤:“没有。” 很显然的说谎,所以异能特务科的人又拿出了一些证据,来说明他跟杀害福地樱痴的“死神”具有的共同点。 “不是我干的。”他直白地否认了对方的暗示。 异能特务科的代表:“可是……符合死神,斗篷和白发的,据我们所知,只有您。” 乙方云鹤:“就是说,你们不相信地狱的存在咯?有没有人想体验一下的,我带你们去看看,地狱到底有多少白发的死神。” 他继承了地狱之主之后,虽然没有学到上一任的杀招,但基本职业技能还是有的。 比如开地狱之门,召唤死神,制造一点没有太大杀伤力特效,还有将自己的外表同模到其他的死神身上。 他完全没在怕的。 代表:“……” 其他人不由自主地后退半步,显然不是每个人都像太宰治一样希望去地狱观光的。 “不,我们对您有着充分的信任。”代表婉拒了他的提议,并且提出了另外一个嫌疑人的选项,“逃回来的工作人员有一段对方的录音,可以请您的那位死神从属辨认一下,是自己的哪位同事吗?” 云鹤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可以。” 然后放出斯密尔特,听那段录音。 斯密尔特说:“虽然我已经离职跟随主人了,但这个人我还是知道的。他在死神里算很强的了。生前据说也是个异能者。” 代表的脸色很难看:“那么他的名字是?” “涩泽龙彦。” 异能特务科的人都沉默了。 他们没有一个喜欢涩泽龙彦的,那个麻烦的男人制造的多起异能者死亡案都是他们包庇和处理后续的。 这个名字很长一段时间都是他们的人生阴影。 每当他们以为这个人完了的时候,这个人沉寂一段时间就会再次出现。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死了异能代替自己活,异能死了又活,活了又死,彻底嗝屁了,他本人还能以死神的形态出现的家伙?! 当真是死了也不放过他们。 代表做出了最后的挣扎:“那么能够请您转告他,我们想跟他交涉吗?” 斯密尔特奇怪地看他:“死神之间并不联系,更别说我是离职的了。他看着难道像是会交朋友的人吗?” 异能特务科的人铩羽而归。 乙方云鹤只觉得他们想得美,就算对方真的抓到他的把柄,证实了是他杀的人,他也不会改变自己的要求。 他的要求代表地狱的要求,没有毛病。 之所以大半夜还出来陪这些人扯皮,只是为了尽量减小生活中受到的阻碍,不在明面上跟官方作对。 真要撕破脸,他也没啥好害怕的。 到时候把他们死去的同事全征用成死神,怕的就是他们了。 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往凶恶而离谱的方向发展,某人还因为自己的对策而沾沾自喜着。 —— 事情最终还是如人所愿,在 “禽兽!居然让一个有对象的人去当牛郎!”乙方云鹤大骂着系统,控诉其不讲人情,简直是需要被挂在路灯上的资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