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方云鹤:“那你就出去呗。” 善逸(震声):“出去给你当钓鬼的饵吗?” “很有觉悟,像你这么吵的,放到丧尸片里,都是引怪利器。” 在凄凉愤怒的琵琶声中,擅长交易的陀思先生放下手里的书,代替云鹤跟鬼杀队的音柱进行了交谈。 宇髄天元听到他们的需求,居然很快接受了这个设定,笑着说:“用鬼当花肥,一定能开出华丽的花吧。” 乙方云鹤:“是彼岸花哦。” “……我听主公说过,鬼王无惨在找青色的彼岸花。” “巧了不是,我的老板托我种一株青色彼岸花。” 室内的气氛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然后瞬间动起手来。 考虑到自己不想费心费力地去搜寻和抓鬼,云鹤没有把人打得太惨,而是把四个人的武器没收,坐在身材最壮的那个人身上。 “我没有心情再找一遍我的花,如果它丢掉了的话,就把你们全部抓去喂鬼哦。” 云鹤看着自己被拆的屋子,在心里叹气。 得换个地方住了,他一定要从这个高的过分的家伙的头饰上扒两颗钻石下来作为赔偿。 “大家互相尊重一下彼此的职业嘛,我种我的花,你们杀你们的鬼,大家还可以互相帮助。” 他觉得这两件事一点儿都不冲突,搞不懂这些人为什么这么大的反应。 “绝对不能让无惨拿到青色彼岸花。”炭治郎用脱臼的手勉强撑起身体,扑过去就是一个头槌。 猝不及防被重击的乙方云鹤当场昏迷。 乙方云鹤醒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他对这个世界产生了怀疑。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被一个头槌制裁。那孩子额头上的疤痕难道不是伤痕而是什么附魔吗?他为什么感觉自己在脑震荡? “他不会被炭治郎打傻了吧?” 一句话让他回神,凶狠地看过去,看到了说这句话的人,又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他侧过脸问床边的陀思:“我难道真的傻了吗?为什么我看到一个猪头人身的家伙?” 还是他之前听过的声音。 陀思:“不,那只是头套。” “谁家的头套能做出表情啊?” 陀思先生沉默了。 伊之助发出了奇怪的笑声,叉着腰说:“我可是山大王!” “非常抱歉!您没事吧?”炭治郎跪坐在地上,弯腰道歉。 乙方云鹤:“真令人惊讶,你们居然没有趁机带着我的花跑路。” 他倒没有很生气,打架嘛,受伤是在所难免的。 他的战斗素养一直不咋强,都是靠绝对的实力碾压,因此也总比五条悟他们更容易受伤。 灶门炭治郎:“陀思先生跟我们解释清楚了您的情况,是我们太过莽撞了,请您见谅。” “你们不怕我把花交给鬼王?”云鹤掀开被子坐起来,看着他背着的箱子,思考里面能装什么,感觉是个活的。 “从得到青色彼岸花到研制药剂之间需要时间,如果您愿意告知我们交易地点的话,我们会在那之前杀死对方。” 陀思:“作为交换,他们会为我们引来或者捉来鬼。” 乙方云鹤瞬间有种自己离开陀思先生的脑子就难以轻松度日的感觉。 长此以往他肯定会形成严重的依赖。 那就可以更加理直气壮地避开自己不喜欢的环节了。 好耶。 他:“所以你们家的大人去替我抓鬼了?” 炭治郎“是的,他去找那只使用腰带作战的鬼去了。对方很可能抓走宇髄大人的三个老婆,所以没有等您清醒就追去了。” 云鹤:“三个老婆?!” 善逸的声音比他还大:“是吧,简直就是罪大恶极!” 然而对方只是惊讶了一下,没有跟他一起愤怒(毕竟已经不是单身狗了),而是说:“我砍过她,因此可以感知到她的方位,但不能操控她的行动。” 这说明他的控制无法覆盖对方身上的其他控制。 但罪歌的碎片会随着对方的每一次恐惧而扩散,要抵抗妖刀的侵蚀,要么控制住情绪,要么,比罪歌更扭曲或更纯粹。 —— 毕竟罪歌是一把主打控制的妖刀,没什么杀伤力,堕姬被妖刀砍断的伤口很快恢复了。 但她感觉脑海里不停叙说着“爱”的声音更大了,她抱着头咒骂,心情极度不爽,还是打算先去吃几个人类恢复一下。 毕竟已经暴露了,要准备战斗,在那些人离开吉原之前杀掉他们。 回到自己的粮仓,堕姬懒得挑拣,随手放出来一个女人就准备下嘴……下不去嘴。 并且觉得自己要吃人的行为简直是罪大恶极。 “什么东西?从我的脑子里滚出去!!” 她用力地敲打自己的脑袋,却仍然回荡着那个乱七八糟的声音。 不信邪地张开嘴准备先啃手臂,她却还是觉得自己没有那种欲望,甚至想给对方一刀。 片着吃? 她捡起某个女忍者的匕首,划了那个女人一刀。 更糟糕的事情发生了,堕姬觉得这是她的同类,在潜意识里开除了对方的食物籍。 “哥哥!去杀了他,我要去杀了他!” 比起非常容易就被感染到的堕姬,妓夫太郎其实没有受到那个声音的影响。 但两个人一体同心,他会受到妹妹的影响,所以他也决定要先去杀死那个家伙。 他对自己打架的能力可是很自信的。 在他们离开之后,有人通过打洞进入了他们的粮仓。 —— 沉月屋。 炭治郎:“那您感知一下现在对方的位置?” “在靠近我们,大概是发现了我的刀有问题。”乙方云鹤告诉了他们一个惊喜的答案,“移动速度很快,可能是变成了腰带在移动吧,一分钟后就能送达。” 这外卖效率高的呀。 由于房子已经被拆了大半,所以为了避免伤到别家的花花草草,某人决定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战斗。 兄妹两个一冒头,就被锁魂链捆起来了。 没有一个死人可以逃脱锁魂链,即使它不能对他们的身体造成伤害,也会镇压住他们的灵魂,让他们无法用出能力。 乙方云鹤对他们表示热烈欢迎:“真是太客气,大晚上亲自来一趟就算了,居然还多送了一个。” 陀思说想要用那个不那么好看的男鬼做一下实验,他点头同意,对方就带着妓夫太郎去了别的房间。 云鹤搬出自己的小花盆,往堕姬面前一放,跟传递来欣喜情绪的彼岸花打商量:“据说鬼在夜间可以无限再生,不如今天晚上就吃腿?” “不不不,要可持续发展,不能整个吃,你年纪还小,消化不了。” “不能吃人家箱子的那个,那是咱们合作对象的妹妹。” …… 堕姬惊恐地睁大了眼睛,没想到自己都变成鬼了,还有被吃掉的风险。 她崩溃地喊自己的哥哥想想办法。 妓夫太郎的情况没有比她好到哪里去。 面前这个斯文又礼貌的男人,第一句话就是:“你们眼睛里都有上弦陆的字样,算作一个人的话,只死去一个应该也能再生吧?” 他有很不好的预感,没有回应。 “看样子是的,那么希望您能够配合一下我的实验。” 陀思伸出手,触碰对方的额头。 整具身体崩解成血液,泼洒一地,锁魂链倒还捆着对方的灵魂。 他低头看自己的手,勾起唇。 陪着云鹤一起出差,果然是有别的好处的。对鬼使用“罚”之后,他的异能会得到强化。 那位“老板”,也果然是在有意地培养出强者。 外头,云鹤被一声凄厉的“哥哥”吵得捂住耳朵,还是觉得这女鬼说话的声音非常精神污染。 即使直面了恐惧的事物,发现没什么好怕的,他也对这类东西喜欢不起来。 地板上以花盆为中心,延伸出纤细的根须,一直蔓延到另外一个房间。 他趁机说:“我去看看发生了什么,你们在这里帮我砍一下胳膊大腿什么的喂一下花谢谢。” 然后无视另外三人茫然的表情,跑掉了。 根须一直蔓延到陀思所在的房间,他紧张地推开门,看到白色的根须浸透在红色的血液里,很快变得粗壮,愉悦的情绪一直往他这里传递。 屋内所有的绿植在一息之间枯萎凋落,化成灰尘。 他养的玩意儿好像比鬼要邪门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