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课结束,除教学楼和宿舍直线交叉的道路开着明亮的大灯,其余位置都只亮着小小的地灯,光线昏黄,衬得角角落落越发静谧。
肖四方怀抱着一丝期望,鬼鬼祟祟来到老地方,刚从树后抻了抻脖子往外探头,就看到慵懒地坐在长椅上的圣父大人。
她赶紧跑了过去。
“您在真是太好了!”
岑薄慢悠悠地把视线放在她身上,“我猜你会来找我,所以是特意在这里等你的……坐。”
和往常那样坐好后,肖四方双手放在膝盖上,侧过脸就直奔主题:“您说,今天那些人是不是院长找来的?”
昏暗的光线在岑薄的眼睑下方投出一小片阴影,把温柔的双眸层层包裹起来,变得疏淡冷漠。
“为什么怀疑他?”
“他有前科呀,第一次害我的时候,还是您自己伸出了援手!”
岑薄像是才想起了这么回事,“所以你就怀疑他了?”
“嗯。”肖四方点头,“应该就是他,但又觉得哪里怪怪的。如果真的是他,他的目的应该是除掉我,那就没必要弄擂台赛了,还把这么多同学都牵扯进来。今天这件事给我的感觉……”
她皱皱眉头,“更像是来羞辱学院或者敲打我的,之所以会变成这样是因为我的表现不符合他们的预判,然后出于某一种原因,菲利就豁出去了。”
“分析的有理。”岑薄夸道。
“可除了院长又会是谁呢,难道是已经被开除了的特里主任?”肖四方想不通,她最近也没有新的敌人啊。
“原来你以为只有那么几个人想要除掉你吗?”
“啊?”
岑薄看着她茫然的脸,笑道:“你可是在挑战一整个阶级的权威,怎么会只有一两个敌人呢?”
对呀!她和特里威利也没有直接仇恨,都是他们非要找自己的麻烦!既然有特里有威利,那再多上一些人也很正常!
肖四方想明白了,又问:“那监察局会把事情始末查出来,然后对那些人做出处理吗?”
“嗯……”
这个问题似乎把博学睿智的圣父大人问倒了,他托着下巴沉吟了很久,才不是很确定地回答道:“事情始末是可以查出来的,但是能不能做出处理,那就不得而知了。”
“有可能不会处理吗?”肖四方瞪圆眼睛,“为什么,因为受害者是流民?”
岑薄微微一笑,“也可能因为加害者不同凡响哦。”
这也是一种可能!
肖四方有些发愁,她会不会因为这些阻挠而早死,然后没有办法实现自己的理想呢?
“真的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流民一定要被圈养和管制吗?还有内城的秘密,到底是什么?”
岑薄再一次无情的拒绝了她,“不可以。”
“但是不要着急,你已经在路上了,很快就会发现的。”
他的安慰并没有起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肖四方还是愁,下意识道:“我可能没机会发现了呀,要是在发现之前就被害死了,我会死不瞑目的。”
岑薄故作严肃,“这确实有些不妙,看来为了避免死不瞑目,你只能抓紧变强早日成功了。”
“唉。”肖四方叹了口气,坐了一会儿又有了一个以防万一的主意,“您说我是不是应该培养一些火种?万一我万一了,还有人延续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