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他是逼着江姨杀了他的。”良久,何宴才缓缓道。
邓长风对尉迟如君的感情就没有那么复杂了,不爱也不恨,只是痛恶,为何宴感到不值,为江归雪感到不值,为所有信赖着尉迟如君却被他背叛的人感到不值,还为不认识尉迟如君却因他蒙受巨大损失的人感到不值。
于是他冷哼一声,说:“哦,是吗,就这么死了,那他还算求仁得仁了。”
这话何宴不知道该怎么接,长叹了口气,不愿再想尉迟如君的事,便站起身要走开。
恰在此时,刚离开的华素年去而复返,一脸怔然。
何宴又坐了回去,以为她要说什么,便与邓长风一起等着,可等了半天也不见她开口。
邓长风有些急了:“出什么事儿了?怎么魂不守舍的!不会又有什么坏消息吧。”
华素年这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梦游般地乱走,竟又走回了他们面前。
既然遇上了,那就先跟他们两个讲了吧。
于是深呼吸一口气,道:“也不知算好消息还是坏消息……绿地决定和野堡……开战了。”
何宴和邓长风自是大惊。
“这才没和平多久,又要打了?!”
“什么时候的事?!”
华素年抬手压了压他们的声音:“小点儿声,倒也不是让你们保密,但你们这叫得我心慌。”
她拍了拍心口,自己也还没缓过劲儿来:“这消息还没公布,是老先生私下给我透的风声,但也估计快了。”
何宴沉着问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内忧暂时没有了,就该处理外患了。主动权不能一直握在野堡手里。我们不知道司马承空他们到底在筹划着什么,就只能想尽办法打乱他们的计划。当初他们之所以愿意和谈,说是因为损失了徐紫台这员大将,但实际如何,谁又说得清?”
何宴思索一番,道:“如果不提山野集团的隐藏力量,绿地加上不由天部落的实力,我倒是不担心不能与之一战,但……我们谁也不清楚,现在山野集团的武装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你之前提过的那群‘狼’?”华素年抬眼看他,沉吟片刻,“但他们也只是少数精锐,只要我们之间的实力差距没到他们可以碾压的地步,就还有希望。”
“我们现在的处境,确实也不容乐观,只能以攻为守了。”何宴沉重地点头。
华素年说:“晚上吃饭的时候,我就把这件事通知大家。我们也该开始备战了。”
话音刚落,就有人来报:“华队长,外面来了一对流浪夫妻,男的是‘草食者’,女的是‘肉食者’。他俩还带了个孩子,才这么点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