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柏舟醒来的时候,太阳刚刚升起,光线被厚重的窗帘完完全全地遮挡住。
他喝酒并不会断片,因此昨晚发生的一切他也都记得。
他记起了自己醉酒后对白棠生完全不设防的状态,那是他从不曾给到过别人的,全身心的信任。
他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他隐隐觉得这不是坏事。当你不清醒的时候,能有一个可以完全信任依附的人未尝不是幸事。
乌柏舟发现自己还穿着昨晚的那套衣服,身上还有淡淡的酒味,密闭的房间里有一股闷气。
他先是把窗帘拉开,随后又打开阳台,最后去洗了个澡。
出房门的时候,正和皱着眉一脸嫌弃的白棠生撞到一块。
两人都是一愣。
白棠生率先反应过来,解释道:“抱歉,昨晚没经过你同意就在你家借住了一晚,我……”
乌柏舟很快想起了白棠生家里的那些糟心事:“没关系,作为老板,没把艺人的住处安置好是我的问题。”
他离向前走了一步,离白棠生很近。
白棠生感觉到乌柏舟的脸往自己的脖子上凑了一点,轻嗅了一下,他整个人都不由得僵住了。
明明更亲密的事都做过……
也许是因为现在是一个早晨,他刚从床上爬起来,所以格外地敏感别人的亲密,也或许是曾经的那些过度亲密是属于闻人陸和秦淼,而不是他和乌柏舟的……
不管怎样,白棠生此刻就是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跳,空气中只剩下了“咚,咚”的声音,就像是清晨的梦还未醒。
乌柏舟撤开身体,阐述着一个事实:“你身上还有酒味。”
白棠生微不可查地扭了下脖子:“车被何然开回去了,我都行李箱在车里。”
“你好像很不舒服。”
乌柏舟想了想:“要不叫何然送过来?”
白棠生何止是不舒服,他是全身都不自在。
二十二的他尚且可以不拘小节,可二十八岁的他因为心理层面的问题连带着一点心理性洁癖。
他实在无法接受自己穿着昨日的一身酒味的衣服,但是白棠生看了下手机上的时间,还是说道:“算了,我再忍两个小时,
现在才六点,何然估计还在哪个姑娘的梦里呢。”
乌柏舟不意外白棠生的体贴,他只是说出了第二个方案:“那你换我的?”
白棠生顿时有些纠结,但很快败给了衬衫上的褶皱和时不时窜进鼻子里的酒味儿,或许还带着其它的不为人知的一点小心思,白棠生很快就跟着乌柏舟走进了主卧。
昨晚他来过这个房间一次,却没有仔细游览过,此刻在明亮的光线下,他才发现这个房间的面积比客房大了将近一倍。
房间的程设比白棠生想象的要更简单,是简约的欧美风。因为面积过大,程设较少,整个房间显得有点空荡荡的。
他注意到,窗帘旁边还有一盆富贵竹。
乌柏舟拿出了一套休闲装,他发觉白棠生的打量,不由问道:“不喜欢这种风格?”
“没有。”
白棠生摇摇头:“只是觉得缺了点什么。”
“这条是新的。”
乌柏舟又从衣柜底层拿出了一条内裤:“你觉得缺了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