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生想起了那天尤桢来医院看望他的时候,说的那些话:“你?要是爱上一个不可能得到的人,
那么你?要么远离他,要么你?把你?的心封闭起来,藏在一个角落里,一个是别人、甚至是你自己都找不到的盒子里。”
“这是我上一部电影里的台词,我……深以为然。”
白棠生有些心悸的感觉,乌柏舟只能口头上安慰着他:“别担心,应该没事的。”
乌柏舟的手机适时的响了起来,是叶深打来的,他直接开了免提。
叶深焦躁的声音暴露在空气里:“你?有没有白棠生的联系方式?”
乌柏舟眼眸一动:“你?找他做什么?”
叶深的语气有些颓废:“阿桢不见了,前?段时间他不是和你?在一个剧组,我听说白棠生受伤进了医院他还去看望过……”
“我就是想问问,他知不知道阿桢去哪了?”
乌柏舟在白棠生的示意下回答道?:“棠生在我旁边。”
叶深看上去是真的没有
办法,找不到人了,否则也不会病急乱投医问到白棠生这里来。
白棠生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尤老师去哪里了,他并没有联系我,但是……我觉得你?需要尽快找到他,我担心……”
电话两头的人都懂了他的未尽之意,叶深心里也是想到了那种可能性吧,不然不会慌成这个样子。
挂完电话,乌柏舟的手放到了白棠生的后颈上,揉了揉那处的头发:“要是担心,我陪你去找找?”
白棠生闻言立刻应道?:“好!”
两人去了叶深家里,白棠生这一世?还是第一次见到叶深,他不复白棠生上一世?记忆中的从容淡定,一言一行中都透露着深深的惊惶。
叶深脸色难看:“他给我留了一条短信,就离开了,说是他在一个环境优美的地方买了一套房子,那里没人认识他,余生他都打算在那里度过。”
“还让我们不用担心,他会好好的。”
叶深坐在沙发上,整张脸埋在了宽厚的手掌里:“可我还是很担心……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从他失去音讯开始,我一直有种心悸的感觉……”
乌柏舟没有说话,只是拍了拍叶深的肩膀。
白棠生回忆着尤桢和他说过的每一句话,想找出什么蛛丝马迹,忽然他想到了尤桢送给他的那束花:“尤老师有养花的习惯吗?”
叶深一怔:“应该没有吧,我找遍了他所有的房产,并没有哪一处养过花。”
白棠生蹙眉道?:“有没有你?忽略的地方?上次我住院,他送了我一束月季,里面还藏着几朵使君子和鸢尾花……”
“一般花店是不会有这种这种花的,就算有人养,那同时卖鸢尾和使君子的概率也太小了吧?”
叶深瞳孔一缩:“我知道哪里同?时有这两种花。”
他踉跄着出门,乌柏舟不放心他的状态便自己坐在了驾驶座上,白棠生坐在后座上,叶深在副驾驶上指路。
下车后,叶深一路狂奔,气喘吁吁:“这里是我和阿桢小时候生活过的老房区……但是已经拆了一半。半年前因为资金问题……又停工,这后面有一块小空地,哪里就种有鸢尾和使君子!”
白棠生和乌柏舟跟在后面,他发现这一片都没什么
人,非常安静。
叶深在破败的房区里绕了好几个弯道?,才到达了目的地。
然而进入他们眼帘的,却是触目惊心的一幕,深深刺伤了三人的眼睛。
尤桢的面色惨白,躺在花丛中,手腕无力地垂在地上,压住了几朵鸢尾花。
手腕的周围都是鲜血,有部分已经凝固了。
叶深踉踉跄跄地上前?,手臂止不住地颤抖,他试图抱起尤桢,却两次都没能成功。
他的手一直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