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礼前的几?天白棠生和乌柏舟全网出柜,引起了剧烈的轰动,路桨很紧张,他一个一个的评论看下去,有祝福的,有不?看好的,有谩骂的也有说恶心的。
但师哥似乎一点没有因此受到影响,他依然笑着,在提到乌柏舟的时候满脸温柔,在毕业典礼结束后和乌柏舟当着所有人的面来了一个深深的拥抱。
路桨看着在光里拥抱的两人,他们是真的般配。
他受不?了?这样的日子了?,被骆飞逼迫的,在床上做的那些恶心的事,无一不?令他反胃。
他的食欲日渐下降,整宿整宿地睡不着,整个人的状态也越来越差。
终于,他决定在生日那一天结束所有的一切。
他终于鼓起勇气?保护了一回师哥,那杯牛奶里他什么都没有放,即便师哥真的喝了?也没关系。
只是他没想到师哥还记得他说自己喜欢篮球这件事情。
看到白棠生将篮球递过来的那一瞬间,他几?乎是想要落泪的,痛苦,难过,委屈全部都降临到他身上……
然后赋予他这些情绪的那个人来了,恶魔敲响了?门。
白棠生还是跟以前一样的好,虽然知道了?他想对他做的那些事,师哥还是把骆飞揍了?一顿带他离开了?。
路桨注视着白棠生的车越行越远,他再次回到了“家”里,准确的说,是骆飞为了折腾他而买的一栋小别墅。
骆飞不?出意外地还在,看起来好像没有生气?,还笑着,但路桨深深地知道,骆飞越是这样,会做出的是就越不?可估计。
他对骆飞的恐惧几乎是刻在了骨子里,他故意拿出了那瓶红酒,骆飞还特意看了?眼红酒是全新的。
但其实被下了?料的不?是红酒而是酒杯,这些“料”原本都是骆飞想要用来对付白棠生的,路桨也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骆飞如同他计划的那样喝下了?酒,他原本的计划还有自己死亡的这一环,他是一个脏得不?能再脏的人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呢?
他本想等着骆飞神志不?清的时候的握着他的手?拿刀捅死自己,没想到在那之前骆飞也许是因为那些“料”上了?头,也许是因为他不?听话的惩罚……
他被骆飞摁在沙发上,红酒瓶捅了?进来,还有着乱七八糟的其他的东西……路桨在近乎麻木的疼痛下慢慢失去了意识。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出现在了医院里,警察对他发起了问话,一切都朝着他想象的那个方向进行着,除了他的死亡。
他还活着。
警察替他消除了骆飞手?上所有存着的照片和视频,骆飞也进了?牢里,来见的警察是个女人,或许是同情,她告诉路桨不?用怕,上面有人打过招呼了,骆飞不?在里面待上个八年十年是出不来的。
路桨一时间竟有些茫然,他自由了。
可现在自由对他来说还重要吗?
他筹集了?所有的钱,包括他曾经做游戏主播赚的,包括骆飞曾给他的小费……包括他签约以来赚到的片酬勉强凑够了?和乌柏舟工作室的违约金。
他没办法再正常地出现在大众面前了?……他给师哥发了一条消息告别,就直接离开了?。
他来到了一个偏僻的三线城市,这里环境不?错,房租便宜,他和房东续了半年的租约——这是他仅剩不多的钱了。
半年应该差不?多了?吧……路桨住进了?陌生的房子里,也许用不到半年,他就会彻底消失了。
他和工作室的解约并没有掀起一点波澜,为数不多的一些粉丝在他微博上询问着解约的事情,一个月不?到,就没人找他了?,好像被世人遗忘了?一样。
互联网是没有记忆的,过不?了?多久,就再也不?会有人记得他,那些粉丝,那些看过他作品的人,甚至包括师哥,都会慢慢地再也不?记得有他这么一个人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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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介见到自己这个新租
客的第一印象,就觉得这人也太瘦了,皮肤白得跟个娘们似的,他看着自己古铜色的皮肤,觉得这才是大老爷们应有的肤色。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自己这个新租客有点不太正常,从搬过来两个月,几?乎就没出过门,偶尔见到他出门倒个垃圾,整个人憔悴消瘦,像是随时要仙去了一样。
他本不欲多管闲事,他主业是收房租,副业帮家里车间洗车修车,一次弄得一身脏回来,想洗个澡发现家里淋浴坏了,无奈之下他敲响了?对面的这间新租客的门。
新租房同意了他借用浴室,进去之后他才发现这里根本不像是个家,哪怕是个租的房子,最基本的用具也要有吧,但这房子里除了床上的被褥之外几?乎就没有其他多余的用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