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陵辞年瞪他一眼:“那我去了?”
“赶紧去。”
“你们不准
欺负他。”
杨健哈哈大笑:“不会不会。”
说着於陵辞年就小跑开了,两个青年看了眼许临之,又对视了一眼。
许临之:“是想和我说什么吗?”
“您是许临之先生吧?”杨健挠了挠头,笑容有些憨厚,“您是不是感觉挺莫名其妙的?但别生气啊。”
许临之摇头,笑道:“不会。”
“您知道於陵喜欢您?”杨健说,“我们给於陵出这个大冒险,的确有恶作剧的心,但也是为他好……”
另一个青年接上话:“他最近不知道抽什么风,有天晚上没回寝室,第二天回来后就像变了个人,学习可用功了,我是他下铺,几乎每天晚上都能看到他点灯学习,偶尔早睡能听到他梦话,就总是‘许临之许临之’地叫。”
“唉,他把自己逼的太厉害了,后来期末成绩也和平时没啥变化……我以为他能放弃呢,没想到他开始预习下学期课本了。”杨健叹了口气,“我和他大一开始做室友,他虽然表面上啥事儿没有,但我知道这傻子快撑不住了。”
许临之眸色一闪。
“这就是我们叫你来的原因。”另个青年说,“感觉有你在,於陵应该会好过一点。”
“谢谢你们告诉我。”许临之轻轻道,“辞年没和我说,我完全不知道这件事。”
“不打紧儿。”杨健挥挥手,“您要想知道,咱换个联系方式?我天天给您报告於陵这傻子的状况哈。”
杨健是个活宝,许临之本来心情复杂,但听到他的话,跟着笑起来。
后来许临之又和他们了解了一下辞年的近况,准备交换联络方式时,忽然身后伸出一只手,霸道地抢过许临之的手机。
“干嘛?”於陵辞年强势地揽住许临之的腰间,拧眉,“没事换什么联系方式。”
杨健也不恼,他已经暗记下了许临之的电话号:“哟,醋了醋了,於陵辞年醋了。”
“去。”於陵辞年把两瓶饮料塞进他们怀里,“哪凉快上哪儿去,别打扰我们。”
“那好,”杨健做了个鬼脸,笑嘻嘻地走远,“许先生——有空常联系啊!”
许临之笑了笑,挥手道:“好。”
“好?”於陵辞年删掉杨健的联系方式,“好什么好,
他们和你说什么了?”
“很在意?”
“嘁。”於陵辞年放开环在许临之腰间的手,别过眼睛,“我才不在意。”
许临之看他嘴硬的样子,摸了摸下颌,故意说:“杨健和我说,你没什么朋友,经常逃课打电动,还说要把周围的夜店都混一遍。”
於陵辞年嘴角一抽:“这小子抹黑我。”前两条可能是真的,最后一条完全扯淡。
“不是杨健说的那样,那你是什么样?”许临之笑问。
“我虽然没什么朋友,但自从那天在你家借宿,听你给我讲的那些,我期末都不逃课了。”於陵辞年看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在旁边的长椅上,神情黯淡,捏紧手中的矿泉水瓶,“我真的在很努力靠近你了……”但总也达不到你的高度。
许临之坐到他旁边,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有些心疼:“有什么事可以说出来。”
“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於陵辞年一副我不需要你关心的语气,但却迟迟不挥开许临之摸他头发的手,身子反而向许临之的方向倾了倾,“我就是不知道自己要干嘛,高中那会儿也迷茫,渊哥和我说不知道做什么就考个985吧,我就考了,现在进来了,到底也没弄清楚自己真正想做什么。”
於陵辞年垂着头:“我也不想说这些丧气话,可我比起那五个人什么也不是。我也想改变,网上找了很多学习方法,都坚持不下去,一天最多只能学六个小时,多了脑子就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