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晏棠止以后,她每年只长可怜巴巴的05厘米。
时间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芍樱越想越觉得郁闷。
晏棠止跟在她身后,急切地说,“你真的不矮!要不然,我以后蹲着给你说话。”
——你干脆跪着吧!
“闭嘴!”芍樱冷冰冰甩出两个字,“别影响我看画展。”
晏棠止立刻闭嘴了,乖巧的不像话。
撇去背后弯弯绕绕利益纠葛不谈,这场画展本身,真的非常优秀。
参展作品质量很高,非常具有参考价值。而且还有十几位绘画领域的大师亲临现场,讲述自己创作经历。
虽然本次画展限制入场名额,但噱头搞得足够响亮,赶来参观的游客众多,几个大师的展览馆里里外外围满了人。
芍樱和闷头往里钻的付软软不同,她对凑热闹向来没有兴趣,便留在人群外围等着。
百无聊赖间,目光随意扫视墙上的作品。
相比于众人围观的热门巨作,她似乎更喜欢这些无人问津的冷门画作。
它们一幅幅挂在角落,安安静静,仿佛在等待着读懂它的那个人。
芍樱自认为不是懂画的人。
她没有系统学过美术,虽然大学加入社团,粗略学了一些理论知识,可对于画作评判,只有‘好看’或者‘不好看’两种。
芍樱即使注意到它们,也只是匆匆走马观花,却无法透过表面,读懂背后的故事。
直到——
画展大厅最角落处,挂了一个小小不起眼的小画框。
周围没有打光灯,它埋没于暗处,没有半点存在感。
但芍樱却突然停住脚步,目不转睛,专注凝视它。
晏棠止紧紧跟在后面,也停下脚步,顺着芍樱视线看过去。
话中是一株开得正好的樱花,每一朵都努力绽放,追逐短暂的花期。
奇怪的是,这幅画中的樱花,颜色并不是淡粉或者淡红,而是用了更为艳丽的芍药红。
芍药红的樱花……晏棠止下意识看向芍樱的肩膀。
她斜斜的领口往下掉了一下,
露出半个胎记,隐隐发烫,仿佛快烧起来了。
巧合,绝对是巧合。
应该是画家糊涂,正好上错色了。
芍樱在心底告诉自己。
她闭了闭眼,重新睁开,完美掩饰所有情绪。
“没意思,走吧。”芍樱转过身,招呼晏棠止离开。
刚退了半步,旁边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男人。穿着海蓝色衬衫,带着金丝眼镜和贝雷帽,周身笼罩着一股艺术家气息。
“小姐,你对这幅画感兴趣吗?”突然冒出来的男人问。
“还好,不是很感兴趣。”芍樱无懈可击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