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时一把就拽过了满身都是购物袋的侍卫大哥:“您说的是这一位?”
侍卫大哥是个厉鬼,印堂发黑也挺正常,毕竟只要他愿意,到哪都能有血光之灾,这么一看也没错。
老道士看了眼侍卫大哥,摇头叹道:“这位先生眉间清正,印堂有黄气,一看就是要升官发财的大吉之相啊!我说的是你,年轻人,你若是再不听老道两句,怕是命不久矣!”
南时:“……原来是我啊。”
南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满脸恳切与老道士说:“道长您说的对,我哪只是印堂发黑啊,我眉间发青,眼睛里全是红血丝,眼下黑眼圈,你看这颗痣,相书上说我克儿子啊!”
老道士仔细打量了一下南时,随即也叹息道:“确实是,倒是老道方才没看出来。”
南时连连点头:“我跟您讲啊,我这几天天天夜不能寐,总觉得有什么在盯着我,跟着我,您说我是不是撞鬼了?是不是有鬼要害我啊?对……比如现在……我总觉得那边肯定有两个女鬼在跟着我!”
他伸手一指,正是倾影和晴岚的方向。
两人今日都穿得青春靓丽,又特意显形出来,看着实在是和普通人没啥区别。老道士看了一眼她们两,突然压低了声音说:“年轻人,你弄错了吧,那边两个小姑娘是活人。”
南时却一脸惊恐地说:“不,她们就是鬼。”
倾影和晴岚齐齐翻了个白眼,得了,又演上了,少爷要演戏,当仆婢的还能怎么整?只能配合了呀!
她俩对着老道士一笑,直接把嘴角笑到了耳根子上。
老道士:“……!”
南时眼中都是慌张:“怎么样,道长,确实是两个女鬼吧?!”
“年轻人,不要自己吓自己,那分明就是两个大活人。”老道士定了定心神,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鬼呢?不可能的!他坚信社会主义:“不信的话,你可以去看看。”
南时回头望去,半晌才回头,长舒了一口气道:“……道长,您说得对,哪里是鬼嘛,分明就是人,您说的是那个包着花布头巾的吧?蓝色和大红的那个!我们不能老是迷信!”
老道士一看,差点没一口气噎在胸口把自己给噎死,那两个叫姑娘吗?分明就是两个老太太!
等等,这么说对方就是没看见她们?
看不见?
细思极恐!
老道士正色道:“年轻人你说得对,什么年代了,我们不能迷信,告辞!”
说罢,老道士脚下生风,扭头就跑,两三下就没了人影。
南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边笑边道:“哎哎哎?怎么就走了呢,我还没跟他探讨一下八字呢!”
倾影又翻了个白眼:“少爷,熊猫要饿死了。”
南时竖起一根手指:“话不能这么说,算人不算己,我还挺想让人帮我算算命的。”
晴岚微笑着道:“您怎么不去找山主?”
“我师兄和我羁绊太深了,算不出来的。”南时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一句,又抱怨起来:“说起来,咱们家这么多人,耳濡目染的,就没有人学个一星半点儿?”
“这倒是有。”倾影想了想,道:“就有个粉衣婢叫流芳的,家里每次小玩意儿不见了都是她给找的。”
“还真有啊?”南时有些好奇的问:“既然有天赋,怎么没有拜入师门呀?”
倾影没好气的说:“您以为招摇山见着谁都要?要不是您当年……您自己心里应该有数?”
“这我哪知道,天道爸爸bug了我管不着。”南时摸了摸鼻子,这事儿说的是去年他回到民国,因为有了这一着池幽才起了收徒的心思,然后收了还啥也不懂的他,整出了个因果闭环,也是很无解了。
说起了天道爸爸,南时又起了点坏心眼:“走,咱们去买点毒菌子吧!”
周老汉从方才开始就没吱声,闻言:“哈?”
南时:“您放心,我不吃,我就研究研究!”
他想的是,天道爸爸应该不怕毒蘑菇吧?蘑菇越有毒就越好吃,这还不给爸爸整上一桌?
周老汉:“……哦。”
随即几人又在市场上找起了毒蘑菇,可惜那玩意儿压根没人采,最后还是周老汉看着今天晚上估计要下雨,这才道明天早上他去山上逛一圈给南时弄一点回来,这才作罢。
他们提着几个麻袋回了山腰的庄子里,南时先吩咐了一声厨房把他背回来的菌子给师兄弄一桌去,趁着吃饭前洗了个澡,转而就又把粉衣婢流芳给叫到了近前,流芳是个面目清秀的姑娘,落落大方的给南时行了一礼:“奴婢见过少爷。”
南时招了招手,示意她到书案前,问道:“会算卦吗?能不能替我算一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