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幽带着些许倦懒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回去吧。”
南时撇了撇嘴,抱着玉如意走了。
南时一个饱足的午觉睡醒,感觉日子一下子就又恢复了正常的节奏。云省这个地方南时待了大半个月也待的差不多了,睡之前他就吩咐了周管家赶紧准备行程走人,当天晚上就和池幽一并坐上了飞机,飞往了隔壁省会c市。
开玩笑,这还不跑,万一官方回过神来抓他去□□怎么办?
证件大概的含义大概就是证明你是一个不违法犯忌、符合新兔朝三观的合法的玄学人士,领了证后还得签合同,大概等于国家给了你一份兼职,平时没大事你不用理会,但是关键时刻需要你的时候你得上,像南时这样的会被划分到非战斗人员里面去,最多就是替人算个命之类的。
证大多数人都办了,南时问了李文柏,他也办了,通常没办的就是南时这中半路出家的货色,没办法,他不知道,李文柏却以为南时知道,也就没提。
所以这就导致了南时一旦□□就需要去规培,大概就是听两三百小时的关于兔朝建设、党派理念的网课,看过后要写心得,最过分的是还要考试!
如果只是他一个人,南时就认了,但池幽怎么办?一家子人又怎么办?全家上下连带池幽一起听党章远?还考试?
这画面太美他不敢想。
所以还是——风紧扯呼!
池幽倒是没什么意见,南时说想走,他便跟着一道走,可苦了周管家抓紧安排,因着走得太急,家里的东西都来不及收拾,只能分两班飞机走,所幸他们一到云省,与之相邻的省份中庄子都收拾了起来,就算是临时决定过去也能让他们舒舒服服,妥妥当当的。
他们来的时候是白天,外面阳光刺眼没什么好看的,如今却是连夜跑路,自然外头的光景又不同。
随着飞机缓缓上升,高楼大厦逐渐缩减成了蚂蚁大小,最后只能看见一点灯光,紧接着便是由点成线,由线成片。
天地一片漆黑,耳旁只剩下了飞机隆隆的发动机声响,那些绚丽的、斑斓的霓虹灯都回归成了最初的璀璨的白与黄,环城高架盘旋在了天地之间,如盘虬卧龙般的在山河间划分出一方绚烂的天地,像是一朵不灭的烟花,绽放在这片亘古而来的土地上。
南时不是第一次看,但是他却很想叫池幽来看一看。
池幽立于窗旁,侧脸看着无数大大小小的烟花自眼下挪去,南时笑吟吟的指着底下的光景道:“师兄你看那个,四四方方首尾相连的就是环城高架,那些笔直出去的就是高速……”
池幽顺着南时所指的方向看去,一条条光线划破了黑暗,连接着城市,连接着乡镇,连接着村落,它们不曾断绝,就这样连绵的走下去,直至天与地的尽头。
这是个了不起的时代。
“咄咄咄。”大门被敲响了三下,寻道长没听见什么动静,便又敲了好几下,却迟迟不见有人回应。
他身后跟着两个穿着汗衫大裤衩的青年,虽然穿得随意,但是从他们笔直的站姿,就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军人这样的职业,其中一人皱着眉头说:“寻道长,里面好像没人。”
“……”寻道长正想说什么,身后却有人道:“喂!你们找谁?”
他们回过头去,就见到一个背着背篓的老人走了过来,一脸警惕的看着他们:“你们来我家祖宅干什么?”
此人正是陪着南时上山采菌子的周老汉。
“你好。”寻道长先打了个招呼:“我们找人,请问南时南先生住在这儿吗?”
“南时?没听说过!”周老汉指着匾额上两个铁画银钩的字迹道:“看见没,这里姓池。”
“你们找错地方了吧?”周老汉又道:“老汉我在这儿活了七十多年,也没听说过有姓南的!”
那青年还想说还说什么,就见寻道长面无表情的扭头就走:“寻……寻道长?!”
“我们回去吧。”
“那南先生……”
“什么南先生。”寻道长毫无形象地向天翻了个白眼:“人跑了!”
还是连夜跑的!
这谁他妈能想得到!
他看着南时怎么也算是个风度翩翩一派斯文一看就是高门大派里出来子弟,万万没想到人嘴上答应得好好的让他们今天上门做背调好□□,结果人前一天就直接跑了!
“通知那边查查南时的路线,看看他跑到哪里去了……实在没办法就通知s市那边吧,这个人我们怕是吃不下了。”
寻道长喃喃地道:“终日打雁的,也被雁啄瞎了眼睛。”
几个小时后,有人来告知寻道长南时去了哪里:“c市发现了南时的踪迹。”
寻道长猜测道:“去那边干什么?难道颐和仙跑到那边去了?也是,不趁着现在……”
来通知的人憋了一会儿,听着寻道长长篇大论,终于忍不住说:“应该不是……发现他的时候他正在吃火锅,身份证显示还通过网络购买了九寨沟、峨眉山等八个景点的门票,大概率是去旅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