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陈斜向来爱听好话,于是不管不顾地可着劲儿夸:“我看得眼睛都直了。”
她其实挺会说好听话的,但?平时与人交际,都是出于礼貌,从而给予人真心而认真的夸赞。
眼下对陈斜说的,虽然话很由衷,但?因为带了点别的心思,听起来就显得有点直愣愣的浮夸。
“就你咻——的一下从二楼吊下来的时候,”她眼睛瞪大了一点,“我以为自己在看什么警匪片,你太厉害了!还?有那个剪刀腿,哇……”
陈斜哼了哼嗓,无?情地打断她:“说人话。”
这话根本就不是她的风格,活像是被陶听言附体了。
陈斜一叫停,何缈那张嘴顿时就萎了。
她垂眼又抬眼,看着陈斜,语言体系恢复正常:“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之前说了要?请你吃饭的。”>>
“何缈。”他?一字一顿。
“嗯?”
“你追人就只会请吃饭?”
何缈:“当然不是。”
他?挑了挑眉。
“我就是想先从请吃饭开始。”
他?嘲讽一笑:“你觉得我是那么容易被追上?的人?”
何缈想到陶听言说他一直没谈恋爱的事儿,那肯定不是因为没人追他?,只可能是因为他难追。
于是她摇了摇头。
“没关系。”何缈说,“我会迎难而上?的。”
他?若有所?思地“哦”了声,然后拖腔带调地问:“哪个上?啊?”
何缈:“……”
她答不上?来这道超纲题,眨了眨眼。
陈斜哼笑了声,转身打?开车门,进?了驾驶座,摁开车窗,给她留下一句:“饭欠着,等我想吃了再说。”
既然决定了要?把人追回来,那肯定方方
面面要做到位的。
也不是只有把这顿饭请上了,才能拉开追人的序幕。
自那天从演习现场分开后,何缈就开始贯彻落实自己的追人之道。
她每天都会订一束玫瑰花送到市局,然后每晚下班都会问陈斜有没有收到花,同时邀请他第二天一起吃饭。
变化还?是有的,陈斜开始回她了。
通常都是花收到了,但?拿去给队友追小姑娘了。
至于饭,继续欠着。
五月中旬,何缈回了一次北京,答辩一完成就返回了淮西。
花还在继续送,饭还在继续约,只是都没取得什么实质性的进?展。
何缈也不挫败。
五月十九日,何缈接到谢之行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