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二姐拿起一方桃红丝绢的帕子,递交过去,贾珩就轻轻盖在眼眸之上。
贾珩此刻静静躺在一方床榻上,心神渐渐归于渺渺之中,任由尤三姐几人摆布。
其实,他现在大概也能猜个七七八八。
毕竟,经常在一块儿久了,也是有所细微感知的,而且一些下意识的小习惯,也有很大的区别。
果然,宛如微风拂柳的柔婉可人,则是可卿。
纵横捭阖,气势无两,这是性情泼辣的尤三姐。
踯躅四疑,左右张望,这是羞怯含蓄的尤二姐。
一步三摇,流连四顾,宛如醇厚老酒,余韵悠长的回味,这是尤氏。
犹如五庄观中师徒四人吃人参果,可卿不疾不徐,三姐大快朵颐,果浆横流,尤氏细嚼慢咽,而尤二姐则以袖口遮掩,羞不自抑。
至于温软柔腻,或油光润滑,或曲径通幽……自是不足于外人道。
此刻,正值崇平十九年的冬月时节,天气陡然转凉,就有刺骨凛冽的寒风吹动着廊檐上的风雪,雪花纷纷扬扬,落在玉阶上,在匹练月光下,洁白如玉,光可鉴人。
而风动帷幔一角,月光映照之下,恍若白璧无瑕的玉人,满月入怀,晃人眼眸。
……
……
神京城,宁国府
翌日,天光大亮,只是起了一场冬雾,雾气朦胧,遮蔽视线,而东方天穹的日光在雾气中散播,可见红光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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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珩醒转而来,转眸看向身旁的脂粉香艳,思及昨夜的种种旖旎情状,心神也有几许欣然莫名。
怪不得前人常言,温柔乡是英雄冢,这等温香软玉,任是意志如钢铁,也要沉湎其中,难以自拔。
随着贾珩拨开搭在身上的一只藕臂,顿时,耳畔传来一道“嘤咛”之声,而后,尤氏率先睁开眼眸,那张温婉、柔美的脸蛋儿上,因得雨露滋润,白里透红,愈见艳光四射。
“我帮你更衣。”尤氏凝眸看向一旁的蟒服少年,声音娇俏几许,柔糯说道。
贾珩说话之间,缓缓掀开被子,起得身来,看向尤氏的目光带着几许温和,柔声说道:“冬日天冷,尤嫂子再多睡一会儿吧。”
说话之间,贾珩起得身来,但却听得厢房中传来“嘤咛”之声,分明是尤二姐的声音。
尤二姐率先睁开明眸,修丽双眉之下,目光已经满是痴痴之意地看向那蟒服少年。
贾珩下得铺就着凉席的床榻,拿起挂在衣架上的蟒服穿上,此刻因为屋内点着炉火。
故而炭火熊熊,温度迅速上升,倒也不显格外寒冷。
贾珩掀开一道布帘子,来到外厢,唤着在廊檐之下侍奉的丫鬟。
不大一会儿,两个丫鬟端上盛满热水的铜盆和毛巾之物。
贾珩在铜盆上洗了把手,待洗漱而毕,旋即拿过一条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珠,柔声道:“准备早饭了没有?”
宝珠轻轻应了一声,明眸中带着几许柔润娇俏,说道:“王爷,已经准备好了。”
贾珩点了点头,说话之时,款步来到外厅,见得一方漆木几案上摆放着包子、稀粥等物。
贾珩落座下来,拿起一双竹筷,夹起一块儿包子,放在嘴里,轻轻咀嚼着。
等吃了差不多,贾珩起得身来,前往外书房。
还有一位没有去看,那就是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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