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毛男子此时完全没有被大美女青睐的喜悦,只感觉到头发阵阵发麻,浑身汗毛直竖。
果然,江山色继续保持着纯真笑容:【那头发染得,真是花中带绿。不知道的,还以为谁家不要的绿帽子被你给捡到了呢。来来来,一首《绿光》送给这位小哥哥。】
花毛男子比较爱国,没有吃隔壁上帝的颜料管,而是喝了中国的墨水——整张脸黑得非常饱满圆润。
不用说,下一个该轮到黄毛男子了。
黄毛男子虽然外表镇定得一比,但细细看去,会发现他额角开始渗出汩汩冷汗,拿着酒瓶的手也开始直哆嗦。
江山色看着黄毛男子,笑容格外慈祥加和蔼可亲,仿佛摔在地上,就等待着讹他一栋房子的老奶奶:【刚那花毛小哥哥是气质好,这位黄毛小哥哥是面相好诶——一看就是不孕不育,子孙满堂的面相。两位不愧是好兄弟,以后有酒一起喝,有帽一起戴啊。】
黄毛男子中西合璧,脸色红白紫青黑交加,每个颜色都在脸上过了个遍,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看色卡呢。
江山色每调侃一句,底下的观众便会发出阵哄堂大笑。
刚调色盘三人组是如何讽刺调侃别人的,现如今通通落回到了他们身上。
江山色另外还加了点利息,她继续看着调色盘三人组,笑得格外无害。
【对了,刚还听这位红毛小哥哥说,女生都拜金,只要钱给到位,都能睡。这三个小哥哥还是太
年轻了,不了解法律。你们放心,有《动物保护法》保护你们呢,我们不敢下手的,毕竟人畜有别啊,我们女生口味不至于这么重的。】
调色盘三人组被怼得火冒三丈,恼羞成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骂骂咧咧起身,骂骂咧咧走出了“低等动物”酒吧。
江山色在台上挥挥手,依依不舍。
【三个小哥哥这就走啦?常回来玩啊,我再帮你们准备段子!】
高醉乡边为客人调酒,边感叹:“我们的老板,原来是老阴阳人,嘴皮子真利索。”
白东君也感叹:“我哥要是看见她随便讲两句,就赢得了他一辈子掌声的总和,一定会气得再晕过去的。”
待那调色盘三人组离开,江山色将话筒放回了话筒架上,准备功成身退。
【刚打扰大家了,语言比较粗鄙,毕竟对付那种粗鄙之人,我习惯用魔法打败魔法。大家继续喝好,我就先退下了。】
江山色正准备下台,结果下面的观众一窝蜂都吵起来。
“别走啊!再讲一段吧!这黄道吉日的,不讲脱口秀可惜了。”
“对对对!随便再来几个段子呗!大伙正听到兴头上呢。”
“就是啊,大家都喜欢!你随便讲,我们都爱听!”
这番盛情倒是把江山色给难住了,她虽然看过无数场次脱口秀,可到底也没自己讲过。忽然让她讲上一段,又没有稿子,她倒是懵逼了。
正在为难之际,江山色双眸一扫,忽然看见了角落里的那位年轻姑娘。是刚在台上演唱《旅行的意义》,结果被调色盘三人组给讽刺调侃,哭着下台那位。
只见此刻,年轻姑娘已经抹去了眼泪,正看着江山色,眼里有着感激的光。
其实那是位很干净清透的姑娘,秀气文雅,一看就是在好家庭里长大的孩子。嘴角有笑,脸上有对生命的热爱。她的世界是四月的天,草飞莺长,充满微风暖日。
总之是位很美好的姑娘。
只是因为不符合现今社会对女生“白瘦幼”的审美,所以在成长过程中,被偏见的目光压制,被审判的声音掌锢,被远不如自己的垃圾人所调侃。
那双眼里,自此有了畏惧和软弱。
许多的话,迅速在江山色的脑海里集结。
收回目光,江山色重新将话筒从话筒架上拿起,如同宝刀出鞘,她
开始了自己人生中的脱口秀处|女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