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大的问题吗?”
曾无言心说农民种地千百年来都是靠天吃饭,下雨少,土地干旱,这要不是大问题,那还有什么能叫大问题?
就听马如山说:“主席同志都说人民公社制度好,为啥好?因为它能让咱们社员们拧成一团发挥出更大的力量,把力量集中起来干大事情,无论是跟天斗还是跟地斗咱们都不怕!五八年咱们这里修建了水库,又给农田里打了很多个水井,干旱之后咱们还修了不少抽水站,这些水利工程难道不都是咱们人民公社的成就?可是很多生产队为了自己的一点私利,报产量的时候故意少报,借着干旱的由头,耍赖皮不交征购粮,没有征购粮,城市里那些个同志们吃什么?守卫边疆的战士们吃什么?平京和湖城这些大城市的人吃什么?为咱们国家造火箭的那些科学家吃什么?主席同志吃什么?农村里只要有块土坷垃刨一刨就能种出东西吃,城市里能吗?因此,在这件问题上,我们县wei的意思是绝对不能妥协。”
不妥协就是禁止社员们自己开小灶?就是一遍一遍的派人去生产队仓库里,去社员家里检查有没有偷偷藏粮食?就是把全县的交通、信件、电报等等全都停了,跟外面断绝联系?就是在火车站汽车站里设卡点不让本县的人去外地?就是用非常手段让全县的大队长们承认自己私瞒了产量,闭着他们把偷藏的粮食交上来?
老严双目炯炯,一脸严肃的盯着马如山,问到。
是质问的语气。
张世曾从来没想过马如山有这么好的口才,哦,不,是这么能忽悠!以前的马如山感觉就是一直在抓阶ji斗争,他靠阶ji斗争斗倒了前任的县wei书ji和另一个副县zhang,还有一个又一个比跟他资格更老的常wei们。在这些斗争的过程中,马如山很少讲这些大道理,一个you倾的帽子盖上去,任谁都得变老实。
云章不知什么时候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站到了张世曾身后,拿着吸满墨水的钢笔和记事本,也直勾勾的看着马如山。
马如山瞬间坐直,额头上出了一层细汗,没想到就昨天半天加一晚上工作组的人竟然就了解了那么多的事情,看来自己背后肯定有人捣乱了,他正了正脸上的神色,
尽量让自己显的不慌不慢,理所当然的回道:“领导,可能在您看来,猛的难以接受,但我还是要说,在非常之时须用非常之法,行非常之道,那样才有可能有非常之功,赶英超美,实现gong主义,没有那么容易,肯定要有人有所牺牲的······您两位都是从战争年代浴血奋战出来的,那个年代为了实现和平,为了国家独立,无数个人奋不顾身献身其中,现在,在我看来,也是一样,老百姓是什么个性?本质上是自私的,有点好的都要往自己家扒拉······咱们要实现共同富裕,就的先把个人、把小家的那些得失看淡,只有咱们国家强大了,富裕了,所有的同志们才可能实现共同富裕,实现gong主义!”
曾无言恍惚了一会儿,在刚才的某一秒钟,他竟然觉得这个马如山说的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现在国内dang内就到底gong主义应该走什么样的道路,应该怎么实现共同富裕是存在分歧的,这是一条跟资本主义道路截然不同的新的方向,无例可循······不过,随后他就回过了神,马如山说的那么一段话或许有那么一点点道理,可是这个人主意太大了,忘了最最基本的东西。
老严冷哼一声,“马书记这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我没有你读的书多,没听多那么多大道理,但我知道一个道理,那就是——作为一个dang员,首先要做的就是服从组织的命令!作为dang员干部,组织给你下的命令时什么?是让你‘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法’了嘛?咱们的dang是人民的dang,我们所要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得是为老百姓着想的,记住了,是每一件!”
云章这一回没有用速记法,他在记事本上一笔一划的写下最后一句话,并且,他自己在旁边用小字添加了注解:过程是,结果也是!
“还有一点就是,你颠倒了因果。你的出发点是生产队员们隐瞒了产量,为了找出偷藏起来的粮食,所以,你说要行‘非常之法’,可是,他们真的隐瞒了产量吗?你既然读过大学,那么我说的什么意思你应该明白。”
马如山闭了下眼睛,才又说:“你的意思是说那些高产卫星是错的了?所以您是反对大y进的?您竟然反对······
”
这个脏水泼的倒是快!可这顶大帽子他老严是不会戴头上的!
“我可没那么说!”老严打断马如山,“我只是就事论事!”至于对天上飘的那些玩意儿持什么态度,我跟你说的着嘛?!
这句话说完,老严就站了起来,往外走了两步,又侧着脸道:“这一回我们工作组的主要任务就是调查社员们的口粮问题,一会儿吃了早饭,我要亲眼去县里的粮库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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