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收到衣服当天,还做了个神奇梦。”李相浮眼中出现一丝迷离:“梦里一位远行文人正在吟诵诗句。”
“哦?”吴雾好奇问:“还记得是什么诗吗?”
李相浮:“慈父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女尊国并不禁男子入学,反而将男子识字读书规归作才情一种。
伴随李相浮念出后几句,包括吴雾在内大部分人,瞬间被这诗中描述景象震撼到了。
没有人怀疑李相浮话里真实性,一来这首诗确实闻所未闻,倘若问世应该早已广为流传;其次,如此好诗李相浮竟不说是自己所作,可见不是为了出风头胡编。
一名少年提出异议:“可这诗中描写是一位即将远游人,为何会跟他产生共鸣?”
李相浮一脸深沉:“父爱如山啊!带给人震撼是一样。”
他望向正夫:“梦醒后我曾想将这首诗送予您,就叫《赠我父》,再一想没有得到梦中人同意,只能作罢。”
正夫:“……”赠你全家。
封建制度下生活人,他们笃信神明,笃信佛,哪里还顾及着刚开始容貌争锋,话题完全围绕着诗句展开。
李相浮几乎用了所有能想到言语去赞美正夫,却把赞美重点放在了衣服和对方绣工上。
“我能有那场神奇梦境,全都倚赖爹爹出神入化绣技。”
正夫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妙,想要挽救时已经太迟,李相浮讲故事水平一流,如果不是两人压根没有一点父子之情,险些连正夫都要信了这个鬼逻辑。
到了最后,参加赏花宴大部分人认准了一个道理,只要穿了正夫刺绣衣服,就能得到福报。
赏花宴过后,这个故事很快流传出去。
不但是正夫朋友,就连府君都暗示想要拥有一件他亲手缝制衣裳。
……
“我那直女母亲,竟然送了他几匹布料。”
赏花宴后一日正好是正夫生日,别说正夫,就是李相浮看到那份礼物时都惊呆了。
系统:“宿主不怕被报复?”
“报复?”李相浮笑眯眯道:“外面都传他是慈父,这种传言对府里有益无害,老府君绝对不会容忍他在这个节骨眼上动我。”
万一中间出点差错,毁可就是全府名声。
至于老府君,这府里人谁没点小心思,这心思能被看破,对方便会觉得尽在掌握。
不过火,对府里有益,老府君向来是乐见其成。
李相浮把流云衫挂在衣架上,轻轻掸去上面灰尘,似笑非笑说:“这衣服我得供着。”
当日正夫非说亲手绣了花,自己自然要给他一个展示才艺舞台。
系统:“按照昨天那匹布长度,估计这几个月有忙活。”
“可不是,”李相浮,“听说还有他出嫁前闺中好友,想为自己孩子要上一件。”
“……再这么下去,他制衣业务估计要发展到预约排号。”
黄昏后下起大雨,区别于收到流云衫那个雨天,这一次李相浮终于能安稳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