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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番外之逼供(第2页)

李朝歌皱眉,竟然还有这种事?秦恪靠在榻上,手掌在李朝歌腰线上流连,实在不是很想继续聊天了。

秦恪放弃了,说:“好了,我对你道歉,我确实瞒了你。当初裴楚月等人召唤出扶乩鬼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太对劲,后面又出现了潜渊剑和转世猫妖,我就确定秦惟还活着了。当时我还拿不准他想要做什么,不敢轻举妄动,没想到你突然提出成婚,我想了又想,始终不忍心拒绝,就同意了。我当时已经犯了错,我本预料着他会动手,甚至有可能威胁到你,可是没想到他突然收敛了手脚,不再在洛阳生事,而是绕到了外地。后来我又观察了一段时间,发现他和天庭之人有往来。我于是推测出来,他原来想要杀我,后来改变了主意,想要诱导我触犯天规,趁我神魂虚弱时侵占我的身体。毕竟,他的身体已经死了太久,即便能靠秘术维持不老不腐,也终不是长久之计。而我,长相和他相同,还有健康的身体,悠长的寿命,高深的法力,简直是专门为他定制的新容器。即便夺舍我非常冒险,但回报显然值得他冒险。”

李朝歌觉得这个姿势有点累,换了下手掌位置,微微支起身问:“那我们成婚后面的事,都是他诱导的?包括你和我越来越亲密,也是为了骗过他?”

秦恪又在心里叹气,他就知道李朝歌不会轻易放过他。秦恪说:“有一部分是他安排的,但他毕竟是已死之人,人手、消息以及对朝堂的把控都有限,二张兄弟、李常乐、来俊臣等人都是他控制不了的变数,所以,后面大部分时候,他都在顺水推舟,隔岸观火。”

李朝歌挑眉:“顺谁的水?”

“显然是我的。”秦恪说,“我和你成婚后一发不可收拾,触犯天条越来越严重,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只等着我自取灭亡就够了。待我陷得足够深后,他煽动那几个罪仙来报复我。那几个人对我有恨,他们杀不了我,就会想杀了你泄愤。正好那时候女皇对你起疑,他在其中牵线搭桥,于扬州雨夜狙杀你。我果然没按捺住出手了,动静惊动了天庭,将整件事捅大。他了解我,正如我了解他,他知道我一定会顶双份罪,独自回天庭领罚;他也知道经历雷劫后神魂会有虚弱期,我会陷入昏迷。这就是他唯一的机会。就算我进刑天台之前不杀他,他也会自己脱离那副死人躯壳,偷偷让储熙带上天庭。”

后面秦恪一步步顺应秦惟的计划行事,甚至主动封闭魂魄,让秦惟通过红玉玉佩夺舍成功。但秦恪同时也在留钩子,他不让萧陵等人解开他法力的封印,在进刑天台前让人杀了秦惟,把这个时间点卡死,并且主动给秦惟和储熙制造机会。三九雷劫时,秦恪故意留了一道,以他对自己兄长的了解,秦惟唯我独尊且激进冒险,秦惟感受到法力强大的滋味后,绝不肯止步于十分之一。秦惟为了解开封印,一定会赌一把,进入刑天台。

这就是秦恪的目的。等刑天台一关闭,秦恪便能从从容容夺回身体的主导权,撑过雷劫后,送秦惟的魂魄去祭天。秦惟已经杀了他两次了,第一次是祭剑,第二次是抢夺他的身份,秦恪不觉得自己反击有什么不对。

然后,秦恪的魂魄会按照之前的安排进入聚魂阵,他已经在那里准备好了复生所用的东西,待身体重塑、神魂苏醒后,秦恪就能重返天界。他唯一需要付出的,就是熬过两次雷劫。

一切和秦恪的算计无二,秦惟按照秦恪的预料一步步踏入陷阱,秦恪唯一没料到的,就是李朝歌。

这是他们兄弟两人计划里共同的意外。秦恪没料到李朝歌会这么快飞升,会识破秦惟,会借私奔的名义把秦惟引到刑天台;秦惟也没料到,他会对李朝歌动心。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变量,在这场兄弟相互揣测、以命下注的游戏里,李朝歌向着谁,谁就赢了。幸而她是向着秦恪的,而且也足够聪明果决,认出了秦惟却没有声张,还把他骗到刑天台中。这对秦恪的计划影响并不大,不过是早一天经受天雷罢了,但秦恪却付出了这次计划的第二个代价,被刺了一剑。

最好的演戏就是不演,秦恪为了骗过秦惟,当真让自己的魂魄沉睡在识海深处,仅留了一小丝潜伏在外。他“看到”李朝歌刺了自己身体一剑的时候,真是又好笑又感动。好笑在于李朝歌下手真的一点都不犹豫,感动在于,凡间天庭两辈子,所有人都没有认出来他,但李朝歌一眼就看出来了。

秦恪想,他经受九九雷劫,忍受身体重塑的痛,差点灰飞烟灭,都是值得的。

李朝歌若有所思,所以,整件事情就是秦惟算计秦恪,秦恪按照秦惟的思路复盘出来,然后再反过来算计秦惟。秦惟想要拥有秦恪的仙体和地位,而秦恪何尝不想利用秦惟的魂魄骗过天道,更改天规。

这也就能解释秦恪为什么在扬州地陵时对秦惟网开一面,并不是秦恪下不了手,而是他留着秦惟有用。甚至他那天的反应,都可能是装出来的。

李朝歌啧了一声,道:“萧陵说的不错,你们这对兄弟没一个好的,不适合结交。”

李朝歌话没说完,就被秦恪在后腰上捏了一把。秦恪目光不善地看着她:“你提秦惟,我就忍了,现在你还提另一个男人?”

李朝歌笑了下,手掌按住他的腰腹,缓慢俯身:“说完了?”

她按的那个位置非常危险,秦恪喉结动了动,点头:“说完了。”

李朝歌嘴唇越来越近,几乎都要贴到秦恪唇上。秦恪一动不动盯着他,李朝歌专注地看着他,低声道:“那就好。”

然后,她就猛地直起身体,翻身欲要下榻。秦恪忍了半晌,怎么能容忍她做这种事。他立刻抓住李朝歌手腕,按着她的手将她压倒在榻上:“还想走?”

李朝歌双手都被压住,秦恪的身体停在她上方,所有空间都被围住,压迫感十足。然而李朝歌丝毫不慌,她坦然地躺着,含笑说:“你不是在养病吗?”

秦恪一下子卡住。李朝歌屈腿,抬起膝盖,在他腰侧碰了碰:“放开,我要回九华宫处理公务了。”

秦恪无比郁卒,短短几个字,充满了咬牙切齿的意味:“你故意的?”

李朝歌对着他笑了笑,手腕挣脱他的桎梏,轻轻拂过他的肩膀:“病人勿要逞强,君崇可是嘱咐了你要静养呢。”

李朝歌推开秦恪,整了整衣袖,施施然走了。秦恪缓了半晌,无奈地按住眉心:“我就知道。”

从李朝歌一开始问的时候他就猜到李朝歌主动撩拨,后面绝对会抽身离开。但猜出来又有什么用呢。

这大概是他计划成功的第三个代价了。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场所和方式不太正经,但是秦天尊提供的法律咨询是对的。

签婚前协议,包括假结婚、有人出轨就净身出户、时间期满就必须无条件离婚等,在婚姻法面前都是无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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