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了拍胸口塞的一沓银票,突然觉得有些头疼。
刚刚扫视桌面的时候,陆小凤还有一个新的发现,这个小屋子里展现的赌场,并非是其全貌,向西的方向看,还有一处圆拱门,旁边儿站着两个守卫,以及一个的穿着棕褐色衣衫,留着小胡须的中年男子。
想来是不同的等级和档次,有不同的玩法儿。
比起在这儿浪费时间,他倒是觉得应该先叫花满楼和自己一起混进去!
进去的过程比想象中简单,他们虽说是让所有人都带上了面具,但好像还是会根据衣着装扮,携带的标志性饰物来判断这个人的等级或档次,要不就是在外场赢了足够多钱的人,就有机会再上一层楼,真正意义上的上到更高的楼层。
赌徒的心里,陆小凤也不是不了解。
很多人赌红了眼,就会渴望更刺激的,更盛大的狂欢。
先是一百两一百两,一千两一千两,再到一万两一万两的,赢或输都让被勾起欲|望的人,无法轻易停下来。
陆小凤花满楼上到二楼的时候,发现这里与楼下颇为不同。
相较于一楼的热火朝天,二楼的人要少很多。
而且观一楼人的身形步法,吐纳生息,都是普通的商贾富绅,而二楼则大都是武林人士。
突然一位荷官发话,将众人的视线都引了过去,他们凑到一个长桌旁,桌子上放着黄花梨制成的长木盒,中间下凹出四条槽。
“诸位好,今日我们玩儿的是竞龟!”
荷官伸手突然出现四个大喊,手里分别捧着镂空的乌木小方盒,盒盖的正中央还分别刻着乌龟的名字,真是金贵的不得了。
光是看,就觉得这场赌|局玩的数额肯定不小。
这四只龟的名字都挺霸气的,但唯有一只没人押——青面书生。
陆小凤是什么性子?
偏偏就喜欢反着来,对着干,活出自己特立独行的样子,所以他大手一挥掏出一大锭银子,二十两,也是他身上为数不多的现银。
众人瞧他下注的那锭银子,大都露出一副憋笑的表情,有些脸上还挂着明晃晃的嘲讽。
那荷官也算是个训练有素的,晓得既是能上二楼的人,多少是有些本事或背景的,还是要礼仪先行。
荷官微微颔首,微笑道,“客观,咱们这二楼与一楼是不大相同的,一楼最低一注一百两,二楼最低一注就要一千两了。”
旁边儿等着竞赛的,又没有耐心的人,此时就忍不住叨叨了,“没钱就下去吧,别在这儿耽误时间。”
这些眼神攻击和言语讽刺,对于陆小凤这位摸爬滚打多年的□□湖来说,其实也算不得什么。
但当下确实没钱,他就只能挪步到花满楼的身边儿求援。
一千两现银那肯定是没有的,就算花满楼再有钱,也不会直接放一千两银锭,或是一百两金锭在身上。
其他下注的人是用的筹码,想来是早先就提了金银珠宝在特定的接待处兑换过的。
陆小凤见状,眼神向下,打起了那颗雕花镂空的圆珠的主意。
“花满楼,其实我觉得吧”
花满楼虽然看不见,但还是跟着感觉侧身,他合起扇子,右手端在腰间,灭了陆小凤乱打主意的念头。
虽然不能将这赠礼当做赌注,但花满楼肯定是要为陆小凤想想其他办法的。
在众人的催促下,花满楼拽下自己的扇坠,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