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来的比我俩都晚?”陆小凤走到花满楼身边,好奇打量了一下他。
苏小七前后看了看,若有所思道,“所以花满楼的旧友就是这位霞儿姑娘?”
“说旧友也不知是否逾越了,其实是位长辈,也就是霞儿姑娘的母亲。”
霞儿将三人引进屋内,“两位公子,这位姑娘,你们先稍坐一会儿,我去备些茶水。”
花满楼叫住准备离开的霞儿,递了瓶自己研制的百花散,让她雨水煎制再给母亲服用,希望能起到一定的帮助作用。
不知道花满楼能不能看见,但陆小凤是清清楚楚的看到那霞儿姑娘在门口时脚步顿了下,侧头朝着花满楼的方向撇了一眼,抿嘴笑了笑,才走了出去。
陆小凤看了下正在打哈切的苏小七和端坐静待的花满楼,转了转眼睛,嘴皮儿发痒,非要说些什么才行。
他很多时候都喜欢摸自己的两撇小胡子,想要使坏的时候亦然,“诶,花满楼啊,我看你对这霞儿姑娘温柔以待,颇有情义,霞儿姑娘对你也并非无意,干脆选个黄道吉日,直接提亲可好?”
还没待那花满楼出言解释,陆小凤就以肘撑桌,上身往对面倾了倾,看向苏小七,“小狐狸,此番你怎么看?”
苏小七半掩着的嘴正张到一半儿,被迫中止的眼睛里泛起了层雾气,“什么,什么时候开饭?”
“”
花满楼撇过头去,努力忍住笑意,还是哼哧发出一声短促的鼻息,想来这世间到底是一物降一物的,陆小凤兜兜转转也要尝试下被折磨的滋味儿。
陆小凤深吸一口气,咬牙笑着,“我是说的,花满楼和霞儿姑娘看起来郎才女貌,择日成亲你怎么看?”
“??????”
花满楼无奈的拧紧眉心,表示陆小凤刚刚可不是这么说的,明明是提亲,怎么突然就跳到成亲了?
苏小七愣了下,认真思索了大概的两三秒,随即精神起来,“成婚我晓得,是不是可以吃席了?”
有一句老话怎么说的?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陆小凤猛地一拍桌子,端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指着苏小七的手都有些发颤,“别的姑娘家这个年纪琴棋书画,诗酒花茶,温软可爱,羞羞答答的,你再看看你,除了吃,就是吃!”
损友归损友,踩人雷点儿就不对了。
苏小七也狠狠的拍了下桌子,怒然起身,重重的哼了一声,“别个侠士公子到你这年纪不都还名震江湖,一呼百应了,你嘞,你嘞,只会在这里教训我,爹里爹气的,我呸!”
“我走了,你们自己在这里耍吧!”
待苏小七踏出门后,花满楼侧耳听着陆小凤气到乱了节奏的呼气,不由得摇头暗笑。
“你说这是何必,我同那霞儿姑娘只是自小相识,有些兄妹的情分罢了。这般乱说,不仅对人家姑娘清誉有碍,到头来还将你自己气个半死。”
陆小凤拍着胸脯给自己顺气,撇了撇嘴,“青梅竹马不更是天赐良缘?”
花满楼摇头叹息,跟陆小凤讲起了其中的缘由。
陆小凤原先是听说花满楼有个住在云间寺朋友,但是未详细问过,此时才晓得这霞儿姑娘的母亲是因为麻风病才寄居在这云间寺调养,而霞儿的父亲,竟然是大通钱庄钱老大,同郝掌柜一起打理着诺大的大通钱庄,分属不同。
刚提到钱老大,他便急匆匆跑了进来,朝花满楼作揖行礼,感谢公子能如此挂念他们一家,还特意送来名贵的药品。
“钱老大你客气了,百花散只是我自己调制的药粉,最多有些滋补调和的作用,算不得什么,关键时刻还是要请大夫来。”
然钱老大听了这话,仍是一副皱巴着脸要挤出泪水的模样,一口一个感恩少东家,说自己只是下人,又何德何能受到如此关照。
陆小凤在一旁听着,上下打量了下钱老大,看着此刻端着茶盘走进来霞儿,总觉得哪里有些违和。
虽说不能以貌取人,但是这钱老大和霞儿身为父女,这模样未免也相差太远了。不仅是脸上膘肉横生,衣着打扮也是富贵土气,与穿着素雅简约的霞儿站在一起,与其说是父女,不如说是腰缠万贯的地主和家里伺候的小丫头。
苏小七:既然来都来了,不如去拜拜吧。
【话是这样说,宿主你认得出来哪个是管姻缘,哪个是管财运的吗??】
苏小七:
路上遇到一姑娘,一副愁云惨淡的模样,手里还拿着一根签,想来不是求家运,就是求姻缘,但是所求非所想罢了,两人要擦肩而过时,那姑娘脚步虚浮不稳,苏小七适当搀扶一下。
“姑娘也是来求姻缘的?”
苏小七转头看了看,呵呵一笑,“我路过,路过!”
【就说刚刚向小师傅问问路,也不至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