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语气又雀跃起来
:“好在现在终于有了和程总共事的机会,也算弥补我这么多年的遗憾了。”
冯秋震惊了:“卧槽!小程总以前居然是云帆的会务总监!”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只能被摁在地上摩擦了,”刘松语气沧桑地幽幽接话,“我死而无憾了。”
“我也死而无憾了。”穆淼木着脸附和。
“还有我。”成盛拱手作揖。
程烟被这群活宝弄得颇有点哭笑不得。
但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这群人总算逮到了机会,以程烟故意隐瞒身份,害得他们心灵受伤、精神萎靡为由,灌了她半杯酒。
她一贯不喜欢酒精的味道,只觉得舌根都是苦的。
落地窗外,顾寒声慢慢喝着杯子里的酒,眼睛却直勾勾地盯着屋里。
见程烟放下杯子后皱了皱眉,他也一起皱眉。谢敛站在他身边,感觉这人简直像是台人形制冷机,嗖嗖地往外放凉气,以单薄的一己之力将整片露台的温度拉低了十度。
搓了搓发凉的手指,谢敛向屋里扬了扬下巴:“真这么狠心,就看着人家姑娘在那喝?”
顾寒声:“与我无关。”
他眼下就是只死撑着面子的纸老虎,谢敛根本不怕他,抬手就戳穿了他的伪装:“你要是真不在意,就别盯着人家看啊。”
顾寒声沉默了一会儿。
就在谢敛以为他妥协了时候,他却真的移开了眼。
谢敛简直无话可说。
“成,你是大爷。”他一言难尽地看了眼对面灌酒的死傲娇,推开落地窗走了进去。
屋内的喧嚣一下子涌了出来,顾寒声耳朵动了动,又悄悄地将视线挪了过去。
“程总监,”谢敛分开凑在一起喝酒的人,探头看向程烟,对外扬了扬下巴,“顾总有事想和你谈谈。”
程烟抬眼向外看,恰好看进顾寒声冰凉冷淡的眼神里。
“……”
逆着光的角度,他脸色阴沉沉的,看起来有点吓人。
不知是不是程烟的错觉,包厢里的喧闹声都小了几分。
她最终还是走了出去。
刚拉开落地窗,一股子湿润的寒风就将她身上好不容易积攒出的热乎气儿给吹散了。程烟听着谢敛招呼众人喝酒的声音,小心地关上窗。
隔音效果极好的玻璃
窗将一切喧闹都留在了屋里,程烟转过身,对上了一双微醺的眼。
她抬手捡起一旁的红酒瓶晃了晃。
已经见底儿了。
程烟有点头疼:“醉了?”
顾寒声没吱声,只是一味地盯着她看。
他摘了眼镜,那漂亮的眼睛没了遮挡,让人一眼就能望进去。醉酒的缘故,那双眼睛看起来湿漉漉的,透出一种不谙世事的天真与无辜。
加上头发被雨淋得有些凌乱,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像谁都能抱进怀里一顿揉搓一样。
放着这么萌的顾寒声不撸,简直天理难容。
程烟被他望得心头发软,鬼使神差地伸出手为他理了理一头凌乱的杂毛。
高大的男人依旧委屈乖巧地缩在窄小的高脚凳上,等程烟回过神想抽回手,才慢吞吞开口:“我的头只有我老婆能摸,你是我老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