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工作人员笑?着谈论道,在打开休息室门的那一刻,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疑惑地问道:“咦,奇怪,人呢?我刚刚明明看见他走进来的。”
……
塑料屏风后,两人的身体紧贴在一起,而江砚则是被迫半蹲着身躯,与颜杳平视,鼻尖相抵,呼吸交缠。
几米外,两位工作人员的对话声极为明显,而江砚忍不住动了动喉结,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开口问道:“为什么要躲起来?”
这屏风本是用于嘉宾换衣物的,如今却是给两人留了藏身之地。
屏风不矮却也挡不住江砚一米八八的大高个,在狭窄密闭的空间里,江砚高大的身躯着实显得有些委屈。
“因为刺激。”颜杳用气音开口,用最淡然的表情说着最无理的话,“要么你现在出去?”
“……”
若是起初不躲进
这屏风,大大方方地被人看见也不会惹人遐想,可如今两人躲进这屏风后又主动走出,这和不打自招又有什么区别?
江砚没想过颜杳何时变得这般幼稚,在任由她捉弄的同时却又无可奈何地被她牵着鼻子走。
“会不会是在屏风后面?”突然一位工作人员开口道。
江砚瞳孔微颤,双手下意识抓住了颜杳的肩膀,想拉开彼此的距离,“颜……”
然而不等他说完一句话,颜杳便直接上前堵住了他的唇,舌尖放肆地描摹着他的唇形。
江砚顿时被吓出一阵冷汗,向来稳重的人此时眼中也满是慌张的神色,他想要推开眼前之人,却又被她狠狠地拽住领带,吻得越发用力。
脚步声越来越近,在颜杳极具侵略性的视线下,江砚宛若自暴自弃那般,紧紧闭上了眼睛,任由她夺取自己的呼吸。
他的确不敢推开她,也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系在脖子上的领带落入颜杳的手中,宛若自己的灵魂被她紧拽在掌心里。
心跳声在耳边越发响亮,怕被发现的刺激令他头脑一片空白,而离奇的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竟是还能尝到她嘴里的味道,是带着甜味的薄荷。
“你傻啊?怎么可能在屏风后面,不然早听到我们的声音出来了。”
“是哦,那江教授到底去哪儿了?”
“可能去洗手间了吧,实在不行就先安排别的老师采访。”
……
两人的谈话声渐行渐远,直至关门声落下,颜杳才终于肯放过眼前的人。
松开他的唇,连带着手中的领带也一并归还。
江砚大口喘着气,猛然站直身体?,一个劲身将她抵在身后的墙上,眼角带着不知是怒意还是羞意的红晕,“颜杳!你疯了?!”
颜杳抬手擦去他嘴角沾上的口红,轻笑着说道:“你不是怕被人发现?我这可是在帮你。”
江砚哪儿能信她的满口胡言,就好比之前在床上,她说他喜欢温柔的,可偏偏分手那日他做得最狠,而她也最有感觉。
皱眉拉开距离,江砚冷脸整理着自己的领带,将弄乱的领口重新抚平,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那般,可举手投足间却还带着两分恼意和无措,应是还未从刚刚的刺激中走出来
。
“啧,真?是越来越不可爱了。”颜杳说着,微微耸肩,先?行走出屏风,停至那扇明亮的化妆镜前。
江砚整理衣衫的动作微微一动,看着不远处的颜杳,见她动作自然地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只口红,游刃有余地对镜补着被抹去的唇妆,从头到尾都不曾乱过一丝方寸。
慌乱无措的,只有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