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之上前把她抱了起来,另一个人不知道从哪里出来的,把内侧受了重伤奄奄一息的秋至带出了帐子。
傅景之上前,把浸了血的绒毯掀开扔到了床下,女人带血的衣服也随之落下。
光洁的皮肤看起来像上好的羊脂玉,胳膊上微微出血的伤口就像一抹胭脂,殷红明亮。
“疼吗?”
傅景之清浅的呼吸喷洒在上面,枝枝带着哭腔回答:“那那个人没有发现殿下不在营帐里。”
明明是答非所问,傅
景之却笑了。
这个女人很聪明,他没有先向自己诉苦,而是在解释。解释她方才是为了帮他才受得伤,才落了那般境地。
也是在求饶,变相的表达她对他的情意,让他别误会了她,错杀了他。
傅景之低头,将她压在床上,对着她肩膀处的伤口轻轻舔了一口,听到她痛呼出声,然后又重重一口咬了上口,在原本的小口子上留了一个深深地牙印。
枝枝这才大声哭出来:“殿下,痛。”
傅景之用自己的外衫把她包了起来,抱着她到了食盒旁边,打开了里面的肉粥,用勺子咬了一勺递到枝枝的嘴边:“喝吧。”
枝枝不敢拒绝,张口要吞下去,可是入口又被她吐了出来。
看着眼底又重新蓄满泪水的小女人,傅景之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半天才吐出两个字:“娇气。”
又舀了一勺,他递过去道:“自己吹。”
枝枝纠结的说:“殿下,我只是伤了一只肩膀。”
另一只还是能用的,不用喂。
可是男人冷声道:“闭嘴。”
枝枝只好就着这个姿势,轻轻吹了两下,用舌尖试探了一下温度,然后张口将肉粥喝了下去。
一小碗肉粥喝完,傅景之又从食盒下面拿出了一壶酒,扯开了包裹着她的衣衫,一只手固着她的头,另一只将酒倒上了伤口。
刺痛之下,枝枝痛的想要尖叫,嘴唇却被另一个人含住,他撬开了她的牙齿,两个人的味道交缠在一起,呼吸也被夺走。
最后也不知道是窒息晕倒的,还是痛昏了的。
她的青丝都被冷汗濡湿,黏糊糊的贴在额角,看着就像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脸色苍白,被抱起来时腰肢盈盈可握,可怜的紧。
傅景之将她放在榻上,用白布缠了她的伤口,看着她在昏睡里也难受的皱巴着小脸。
他轻轻地在她唇上点了一下,拍了拍她的后背,低声道:“睡吧。”
枝枝觉得她做了一夜的噩梦,有坏人笑着扑向她,还有漫天的血将所有东西染的猩红。但每次她忍不住哭的时候,都有一个人耐心的哄着她,她更加用力的抱紧那跟浮木,将所有力气都缠绕在上面。
待她醒过来,都已经日上三竿了。
动了一下胳膊
,已经没有昨日那么疼了,枝枝没忍住打开缠着的布看了一眼。
伤口虽然没有上药,但是用烈酒消炎过,刀伤只是一个又小又浅的伤口,反而上面的牙印又深又丑,好像是要把她这块肉啃下来一样。
只一眼,她就缠上了布,眼不见为净。
好在胳膊活动是没什么问题的,就是偶尔抬臂有些痛,只是伤到了皮肉。
之后的几天,傅景之就又像消失了一样,每日早出晚归的,回来的时候总是带了猎物,忙碌的紧。
枝枝知道,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但是傅景之不说,她也不问,就当那天的事没有发生过。
晨起的时候听到营帐外有声音,她颤颤巍巍的披上外衣,就听到外面有人道:“姑娘可醒了?”
是秋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