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拉开门帘,两道不经意的目光就撞到了一起。
薄幸月从妆发间款款走来,高盘发清爽,眼波流转间将纯与媚展现到极致。
婚纱又恰好包裹着纤细的腰肢,荷叶边儿的衣袖下是嫩藕般的手臂。
如果还差点什么,那必定是正式婚礼时新娘的手捧花。
看到她拖曳着雪白的长纱时,季云淮承认,自己在这一眼沦陷。
往后余生,只能臣服。
“怎么样?”她仰着明艳的脸庞,精致的五官映入眼眸。
这一刻,某些答案不用多说。
季云淮抬手,拿来手边的头纱,明明做工轻若云朵,可他的动作极其郑重。
薄幸月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的动作,双瞳泛着水光。
直到头纱盖上,半遮半掩,他将人揽入怀里,启唇说:“季太太是全世界最漂亮的新娘。”
低沉的嗓音震在耳廓,下一秒,濡湿的唇落了下来。
虽说是极其隐秘的一吻,但季云淮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这中与他清冷性子不符合的不举动。
薄幸月戳戳他的西装扣子,没忍住笑意:“季先生,你是在说土味情话吗?”
“情话是真的。”
他一脸真诚地接着说:“但土味我不承认。”
当晚,另一套出门用的婚服也到了。
季云淮让她留在家里,自己开车去店里取。
薄幸月先是去洗了澡,却不一留神把睡裙掉到了一滩水渍里。
她只得先将换下来的雪纺衫换上,随意将毛巾披在头顶。
拉开浴室的门时,门口也传来钥匙开门的动静。
季云淮拎着一个印着logo的袋子,扭头一望,眉尾轻挑。
又不是没有坦诚相见过,那些羞耻心显得特别没有必要。
薄幸月没想到他这么快回来了,轻咳两声:“我睡裙掉水里了,等会儿再换一件。”
他攥紧了手中的袋子,叮嘱道:“现在先别换。”
“正好你洗完澡,可以先把这一套中式的婚服试一下,尺寸肯定合身,就是穿得程序复杂点。”
男人蹬着双锃亮的皮鞋,关上门后三步两步迈步过来。
薄幸月动作轻柔地擦拭着头发,顺带拢紧了衣衫,全然不知道危险将近。
至少她完全不清楚,自己这副要露不露的芙蓉出水模样甚为清透,全身都笼罩着朦胧的光。
季云淮喉头发痒,俯身把人打横抱起,她手里的毛巾顺势掉到地板上。
“干嘛啊你?”她骄纵的脾气上来,嗔怪道,“不是说要试穿婚服吗?”
“我现在带你换。”他屏了屏呼吸,用脚尖勾了把主卧的椅子坐下。
薄幸月被人从后面牢牢钳制住,衣衫微乱。
雪纺衫在发丝水滴的浸润下变得很透,尾摆刚刚到腿根,如瓷的肌肤大片展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