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情况也没好到哪儿去。
而薄幸月小酌了几杯后,就跟伴娘团的人一起开溜,跑去踩浪捡贝壳了。
迎着呼啸的海风,腥甜的味道汹涌,连带着洗涤着人的心情。
回到庄园酒店的顶层房间时,玻璃罩般的世界晕染着朦胧昏黄的光线。
薄幸月洗完澡出来,乌发垂在小巧的肩头,皮肤洇着粉。
她穿了条白色的睡裙,跟婚礼时穿着婚纱时的身影渐渐重合。
季云淮漫不经心走过来,眉眼染了几分醉态,不复以往那般清冷。
覆拥的皑皑雪山在这一刻消退融化。
薄幸月知道季云淮帮自己挡了很多酒,不由得关切地问:“今天这么累,你还吃得消?”
本来只是关心之语,落在某人的耳朵里。
似乎变成了在质疑他是不是不行。
季云淮微微俯身,抽开了军用礼服上的皮带。
这套衣服真的很正式,他单是如此站在自己面前,便如松如柏,一身的浩然正气。
可惜这时候的季云淮,已然顾不得更多。
“帮我解——”他故意引导她的手慢慢在下,一颗一颗挑开军衬的扣子。
一个简单的动作,硬生生被季云淮做得平添了几分色|气。
鼻息间是她身上好闻的沐浴露的味道,像坠入了温柔乡。
季云淮垂眸看着她的动作,眼皮耷拉着,发丝携着几分潮汽。
薄幸月察觉得到,他浑身的倦意很重。
也是,身为婚礼的主角之一,上上下下一通打点,不可谓不辛苦。
感知到肩窝的触感,薄幸月眼睫轻颤,问道:“做什么?”
她还想着如果季云淮醉的太狠,可以扶他去洗个澡之类的。
“洞房花烛夜。”他将后面几个字咬得很重,调笑意味明显,“你说我做什么,季、太、太。”
两人的呼吸纠缠在一起,难舍难分。
犹如溺水的人抱着最后的浮木,薄幸月在一点点加深的吻中沉溺。
纤细的布料很容易剥离,他不由分说地拽过她的脚踝,用慢条斯理的目光看过来。
“看看你。”季云淮露出纵容的笑容。
然而他的动作可不止于看看,攻势来得迅猛而强势,她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薄幸月故意装作受了欺负的模样,逼真地上演着白天哭泣的模样。
季云淮对她的了解已然深入骨髓,抬手摸上她干燥的脸庞。
他尾音朦胧,劝道:“这会儿先别哭。”
薄幸月等待着下文,脸颊通红。
本来就是装的,她收敛起来的演技,都快媲美奥斯卡影后了。
季云淮不再顾及那些求饶,不轻不重地用皮带圈住她的手腕:“留着点儿力气等会儿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