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惹的确是在上兴趣班,她在舞蹈室压腿,热身过后正在下腰,小姑娘的身体虽然软底子好,但是才下腰,浑身酸痛,她整张小脸拧在一起。
儿童手表响了,扫了一眼,见到哥哥两个字,原本因为酸疼而痛苦的小脸瞬间舒展,整个小身子趴在地上,按了接通,“哥哥!”
哥哥主动给她打电话了!哥哥第一次给她打电话,小姑娘高兴得不行。
不等少年说什么,她就先叽喳问,“哥哥回家了吗?”
听到那头雀跃响亮像黄鹂鸟的声音,少年一顿,“……”没有说话。
“哥哥?”还以为电话手表坏了,听不到声音,她又喊了一声,还拍了拍手表。
“嗯。”少年应声。
“哥哥听得见呀。”上次闹的“小脾气”早就抛诸脑后了,小姑娘软软拖着声音喊哥哥,黏黏糊糊。
“哥哥回来没有呀?”
傅慵说,“没有。”
“哥哥…还在外地吗?”她嘟着小嘴,微喘缓不过来的气息。
江市的隔壁就是丽市,她以为傅慵还在那里,打比赛的事情电视上在放了,祈惹回家写完作业会准时守着看,她也是偶然发现在电视剧里可以看到哥哥。
哥哥打游戏不说话,网上的人戏称哥哥是冷面野王。祈惹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傅慵打的游戏她也看不懂,她就是为了看傅慵而已。
“不在,来首都训练了。”
首都。
祈惹知道是什么地方,课本上,老师有说过,离江市很远,坐飞机都要好一会,哥哥不回家就算了,还去了那么远。
“哥哥是不能回来了吗?”她隐隐明白了。
傅慵稍顿,“你好好上课。”
趴在地上的小姑娘长发扫在地上,手指抠着地板缝隙,“……惹惹想哥哥。”
她表达思念的话语比之前还要直白许多,少了支支吾吾,也缩减了嘟嘟喃喃。
少年眉眼微垂,“……”
“哥哥好久没有回来陪惹惹吃饭说话了。”越说越委屈的样子,声音也更粘,让他想起小姑娘因为要留给他存放得太久而化掉的糖果。
黏在糖衣上,黏在他的指尖上。
祈惹现在没有糖果了,学校改发成了奖状和本子,但是她好像变成了糖果,因为那句话,黏黏糊糊的感觉从少年的指尖变黏到了他的心里。
很奇怪,他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哥哥要忙到什么时候呀?”她问完吸了吸鼻子,舞蹈服单薄,刚刚下腰出的汗已经干了,后背窜来一阵凉意。
“哭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傅慵不知道她在上舞蹈,还以为她是委屈哭了,耸吸鼻子。
祈惹说没有,她现在没有以前那么爱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