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晚上送西瓜后,祈惹第二天又偷偷摸摸到傅慵的门口,到了要去上兴趣班的时候傅慵依然没有醒。
好在中午回来吃饭的时间,能碰上面了,怕傅慵依然冷脸,祈惹特地动用了她的零花钱给傅慵买了一颗超大的荔枝味棒棒糖还有喜之郎的果冻给傅慵。
不是当面给的,许阿姨叫吃饭的,傅慵进去卫生间洗手,祈惹偷偷冲进书房,把棒棒糖还有喜之郎果冻放在傅慵的电脑旁边。
就因为摆放的地方,祈惹不够满意,她多番犹豫了一下,终于找到了一个无比显眼的地方——傅慵的键盘上。
满意拍手转身,正正对上在门口倚靠着门框,不知道来了多久,好整以暇看着她的少年。
祈惹捏着舞蹈裙摆,怯生生瞅傅慵又低下头,“哥哥”
他已经越过了小矮子的头顶看到了放在他键盘上的“手脚”
祈惹被他的目光看得不敢抬头,也不敢说话。
好一会,头顶传来一声,“吃饭。”然后,傅慵就出去了,并没有多说什么。
听着少年的口吻似乎没有生气,并且接受了她的“赔礼”,祈惹高兴跟在后面,抢了许阿姨的活,帮傅慵盛饭。
等下午去上完素描课回来,她不放心又去书房,那个时候傅慵正在卫生间洗头发,虽然棒棒糖傅慵没有吃,不过祈惹在书房的垃圾桶里见到了喜之郎果冻的壳,心里松了一口气。
傅慵在家的这一个月,祈惹除了上兴趣班就是往家里跑,有时候高高约她去游乐场玩,她都不去了。
傅慵在书房开直播打游戏,她就在客厅写作业,哪里都不去,像守门的小猫咪。
虽然一切有所改变,但是她有一种像是回到了桐丘的乡下的感觉。
傅慵回基地没有多久,祈惹开学了。
她正式成为了一名初中生,初中和小学的校区就隔了一条街。
校服换了,老师换了,同学也换了一部分,小部分是熟悉的面孔,班上男生比较多,女生少一些,初中周一到周五就可以在学校寄宿了,班上大部分的人都选择寄宿,祈惹是小部分走读生之一。
祈惹的初中生活除却这些,和小学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她按部就班的上课,好好学习,认真听讲,没有半点马虎,成绩一直名列前茅。
因为走读的缘故,下课就回家,周末还要上兴趣班,和班上的人没有交集,脱群的同时,也丢掉了不少的烦恼。
加上之前在欲燃基地,齐伦等人给他敲响的警钟长鸣,在祈惹上初中的这段时间,他就算是忙到飞起,训练训练训练,就算是缩短吃饭的时间也不忘记给祈惹打电话听她一天到晚的行程,最后再跟许阿姨微信上的报备进行确认。
见他忙到没时间休息,一手拿筷子吃饭一手接电话,时不时嗯。
队里的人感叹,“你跟当爹了有什么区别?”傅慵听了神色淡淡。
祈惹初中这三年是傅慵最忙的三年,是他打赛圈巅峰,如果说祈惹小学期间,他刚入行的那三场比赛是他刚刚站稳脚跟,那么这三年就是他真正在电竞圈子里摸爬打滚,占有一席之地的三年。
忙到没有时间回家,兄妹两人一年见不上几次。偶尔打照面的时间比小学还要短。
因为他不单是在江市打比赛,延升到了首都,随后又到国外,总之四处飞,还有时差。
上了初中之后,祈惹的电话手表就闲置成为运动手表了,傅慵给她买了最新款的苹果手机。
在学校是不让带手机的,走读生可以使用,不过上课的时候要上交到讲台。虽然聚少离多,不能见面,因为时常打电话的缘故,关系不但没有疏远,反而亲近了不少。
祈惹有什么事情都会跟傅慵说,除了她初二来了月经这件事情,不单是没跟傅慵讲,她甚至央求着许阿姨报备的时候不能跟傅慵说,知道小姑娘随着年龄的增长,面皮薄的同时也知道男女有别,许阿姨答应为她保守秘密。
时光一闪而过,祈惹很快就中考了,她考的依然是本市的高中。
中考的前一个晚上还在跟傅慵煲电话粥,小姑娘躺在床上,头发像海藻一样散开,晃着纤细雪白的小腿。
声音又软又甜,带着少女特有的糯意,“哥哥什么时候回来呀?”
傅慵刚从会议室出来接的她的电话,祈惹明天要中考,他过几天也要打压轴赛,去年补位的边路因为手伤退役了,换了一个新人沈凭,很不错,不错归不错,磨合却难打,他一直分不清主次,和傅慵的磨合不行,战绩不错,前期强出头,因小失大,输掉不少的比赛。
是个稍微比傅慵年纪小的男生,整个人浑身上下透露着吊儿郎当的气息,很不服气傅慵的样子,欲燃领队说了这个沈凭好几次,他一面说好,另一方面又不按照傅慵的节奏来。
上个星期就因为他不打配合,非要单独跟人挑线,然后支援他的人被抓了,送了几次,前期的经济不行了,差点崩盘,输掉排名。
他整体的经济紧跟在傅慵的后面,主要还是因为辅助和中单被抓的次数太多,整体经济落后,要不是傅慵临时更换了打法,带着齐伦偷家,那场比赛就输掉了。
欲燃领队真是看得心惊胆颤,不单是他们的对手,就连观众都看出来Y。R的配合有问题了。
当天晚上召开会议复盘,沈凭嚼着口香糖,“领队,我虽然擅自行动,可没有送人头,你要责备,不该拎着我一个人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