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可能他们想的明白吧,黑水潭这个退路一旦没了,就是真的全村完蛋。
随着老井的水出得越来越
少了,匪首终于没了耐性。
匪首道:“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须得俺们睡你们几个女人,你们才老实不是?”
他们不是不想睡,而是拿了银钱粮食和水,要哪样的女人没有,正事要紧。
全村在场的男人们都沉默,他们中的一些人既悔又愧,悔是没听梨花的话早早上山去,愧是人家早就捎话来了,他们的抵挡却还是这么不堪一击。
而另一些则蠢蠢欲动,张村正之前悄悄吩咐:“告诉他们宋家俩小子在黑水潭,他们会眨眼就杀了我们。”
但一个一个杀,和眨眼就杀又有什么区别?他们想活命。
杨寡妇半大儿子的尸首,就躺在他们面前的地上呢。
这娃儿是他们看着长大的,命苦,没爹,娘荒唐是个泼货,他自个儿平时行事也讨嫌,可也就是他在发现他们都被擒住的时候,跑了出去想去喊里正,想去上柳村叫帮手,结果被马匪一刀结果了性命。
杨寡妇就直挺挺地躺在院墙边上,已经受不住晕了过去。
沈莹看到那具未成年孩子的尸体的时候,握拳愤怒到了极点,又后悔到了极点。
她拷问自己,为什么不再努力一下呢?
为什么觉得要给他们一个教训,他们才能更好的听从自己?为什么就这么说甩下就这么甩下了他们?
道理她都懂,她是要带着二房逃荒的,闲事没必要多管,这些桃花村的人既刁又蠢,没有厚待死去的梨花,但眼看着一个活生生的孩子死在那里,沈莹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了。
“收!”沈莹用意念想收缴了马匪的兵器,竟然没有反应,才发现行不通。
看来和不能装除她之外的人进空间(她偷偷拿打瞌睡的小桃花实验过)一样,是不能收人身上和手里的东西的。
她气得一挥手,就地择物,收了一些朱家屋顶的瓦片进来,一大片一大片地砸向马匪。
望着从天而降的无数暗器,整个院子的人都仰头望着漆黑的天际怔住了,有人直接吓得尿了裤子。
那匪首被一片暗器划伤脸颊,鲜血瞬间直流,他不敢置信地望着手里的暗器——瓦片,又望望天际——那里漆黑一片,连颗星星都没有,只有一轮瘆人的毛月亮。
都是绿
林道上提刀混的,经验丰富,这不存在什么轻功之类的,就是从虚空莫名其妙砸过来的。
匪首躲到一边像是找寻认可似的,刷的望向了他左边的蒙面汉子。
那汉子也瞧着满天的瓦片转不过神来,想喊又发不出声音,只听嗓子里嘶嘶的,遇鬼了,遇鬼了呀!直到匪首恶狠狠踹了他一脚,他才抖擞着腿喊出来:“老大,有鬼!老大,有鬼哇!”
的确像是遇鬼,那瓦片像长了眼晴似的,专往他们这些马匪的身上掷,掷得他们左跳右窜,瘆得他们后背一片恶寒。
“山神显灵了,还等什么!”之前反抗得最厉害以致被打肿了脸的谢五叔,打翻了按着他的两个马匪,抡起院子里一个草叉便叉向了匪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