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回味了一遍刚才的对话,怪自己傻气。
找了张座位坐下没多久,余光便扫见旁边来人的淡蓝牛仔裤,有点眼熟,一抬头,措手不及
的惊诧再次撞见他好整以暇的等候。
“你怎么进来的?”程伊说完,祁深洲晃了晃手里的票,不以为然的样子,“随便买了一张,进来看你上车。”
程伊脸一下就红了,简直要爆炸了。
他们很熟吗?已经到需要这样送行的程度了?
祁深洲见她一双耳朵红得滴血,忙扯开话题:“忘了问你了,为什么说学金融坏?”
“”程伊舔舔嘴,不好意思道,“舍友前男友就是学金融的,上学期劈腿了。”
祁深洲眉头皱起:“他代表了所有学金融的人?”
“没”确实有点幼稚、武断,当时她也就随口回绝,没料到正主会上门,这下是讲不清了,只能退一步,“我胡说的。”
她说完,祁深洲没有再说话,双肘曲起,搭在膝头。
程伊生怕冷场,咬住下唇,绞尽脑汁想话题,其实有个摆在面前的现成问题“为什么要看我上车”,但她不好意思问。
这时,广播里通知检票,祁深洲顷刻直起身:“是你的吗?”
而程伊的“为什么喜欢梅西?”与他同时抛出。
程伊脚趾绷死,先回答他,摇摇头,“我的应该是下一班,还有30分钟。”
祁深洲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有男朋友吗?”
仿佛有万丈高楼瞬间倾覆,一片懵白。
简直要疯了,程伊在尴尬和惊喜中一秒秒地捱,竟有些欲罢不能。
程伊瞪大眼睛,指尖抠进手心,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大脑空空,能直立全凭本能控制。
见她不语,祁深洲自顾自说:“你同学都说你没有。”
“嗯。”她应完发现自己喉头锁死,好半会没呼吸了,猛出了口气。
祁深洲侧头,认真看向她问:“有那种有可能性的男生吗?”
“你要问什么啊?”程伊憋不住了,梗起脖子看向他,眸中俱是羞恼,指尖在掌心抠得愈发紧,发根渗出的汗针一样密密扎她,难受得她想用力挠头发,可还得定在那里。
“咳。”祁深洲同她目光胶着,也在同自己的缰绳拉扯。“程伊,我我觉得我们挺有缘的。”靠!什么八十年代的话!土死了!
程伊被点穴在原处,定定瞧他。
她没说话,或者说,她根本不知道要说
什么。
“你”祁深洲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会这么冲动,事先也没个腹稿,心知此刻又莽又呆,见程伊嘴巴微张,像是要说话的样子,马上停嘴,目光灼灼,“你先说!”
“我没什么要说的。”程伊腰往后靠了靠,倚到冰凉的扶手,人跌下去半截。
“那我说。”祁深洲闭上眼,深出了口气,再睁眼,星目淬光,“我下学期要出国念书,不来学校了。”
程伊点头附和:“哦,恭喜,哪个国家?”
“美国。不这不重要,”他摇头,继续道,“其实,我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你很特别,有些话我知道现在不适合说,可如果不说也没机会了。”
“”
“程伊,我们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