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两个人有些犯难,于钢轻笑一声,随口说道:“不用太过在意,以后你们就会明白的。”
同是不良人,很多事情,并不需要说的太明白。
而不良人,是一个不善于表达情感的存在。
不管他们有多么的担心,多么的不舍,都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往往,这种感情,都只会在天人永隔的时候,才会爆发出来。
而且,也是旁人难以理解不良人的地方。
甚至,每每有人因此斥责不良人的冷血。
实际上,他们的血,比任何人都要热!
只是他们知道,那种无谓的言语关心,并不能解决任何实际问题。
不良人,早已经习惯,解决问题,而非夸夸其谈……
但是不管怎么说,车厢之中的气氛,仍是变得有些低沉。
与此同时,仍在晋州城外的刘平苍,心情也有些郁闷。
按照于钢的说法,他哪也没有去,就在下车的地方等着。
可是……
从坐在树荫下,到变成迎着毒辣的西晒,也并没有等到于钢口中的车队出现。
将近一天的功夫,除了一些进城的商队,和一些进城的小贩,也就没有什么人。
也得亏有路过小贩和他一块在树下乘凉,给他喝了点水。
不然的话,刘平苍都得被渴死……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眼看着,太阳西下,西晒都没了。
刘平苍有心想走,可是一想到于钢离开时笃定的语气,又有些犹豫。
就这样,他就在那一刻歪脖子的柳树下,又待了一段时间。
人只要干坐着,就容易犯困。
刘平苍也是如此,不知不觉,就觉得眼皮子打架,脑袋变得昏昏沉沉。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的时间,一声声苍凉古朴的钟声,在他的耳畔响起。
钟声!
刘平苍一激灵,瞬间清醒过来。
自打邙山一行之后,他对钟鼓声非常的敏感!
只不过,他沉浸心神之后,这才发觉,钟声并非来自于自己的识海之中,而是不远处的晋州城。
想来,是到了关城门的时间了。
“也是,脑袋里那面破鼓要是能发出钟声,那才叫奇了怪了。”
“但是……这一面破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心里嘀咕了几句,刘平苍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屁股上沾的尘土。
举目远眺,城门的方向,并么有什么车队,只有稀稀拉拉的人群,看起来应该是白天进城做小买卖的小商贩,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准备回家。
“于老头儿……看来你说错了。”
苦笑的摇了摇头,刘平苍心中一阵无语。
可是,现如今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青州,总是要去的。
但是青州怎么去,就是一个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