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声不响换好自己的高跟鞋,周是安猜到她要走,就出言警告她,“你舅舅马上过来,你最好还是安分在这歇歇精神。”
“……,我到楼下等他。”
“那李修齐的床都敢睡,我的沙发却不敢坐?”
周是安的话,招言晏愤愤回首,看他一眼。
她不知道为什么,竟有几分理亏感。
话不投机半句多。
言晏两三步就能探到入户门把手,偏偏这短之又短的脚程,倒是落在了周是安的后面。
他将手里的玻璃杯重重往玄关柜上一搁,疾步追言晏,将她的手从门把手上撸了下来,顺势拽着言晏的手腕,将她往屋内拉。
言晏被他这不言不语的动真格架势吓住了,跌跌绊绊地想挣开他的力道。
周是安大动肝火,呼吸间,能闻得到他身上有淡淡的酒气。
“我瞧你没半点脱险的庆幸感,看来,我大费周章地从李修齐那里把你捞出来,倒是错了!”
“……”言晏的高跟鞋,凌乱的脚步踩在地板上,有些骇人的声音。
周是安想听她分辨什么,偏生一句都没有。
他光火了,就言语里轻佻狂妄起来,“也许我也该给你喂点什么,起码你躺那张床上的时候,是那么的乖顺。”
周是安一把松开手,言晏整个人被他怒火中烧地撒手,跌坐在客厅沙发上。
言晏从醒来的第一秒就很慌,她不是没后怕感,而是眼前的这个人不给她任何转圜的余地,他始终一副好走不送的冷脸,好了,言晏顺着他的心意要给他眼不见为净了,这人又不乐意了。
言晏很想问他,你想怎么样?
>>
说些放浪的话,岂非五十步笑百步。
“我倒情愿你是那种为了博上位,牺牲色相,也要替自己挣个好前程的女人,起码那种女人知道自己要什么,有野心又步步算计,总的来说还是个聪明人。可是不然,你是个再蠢不过的傻瓜蛋,自己几斤几两没数,还步步落入别人的算计里,其实,看久了,你
这样子,还真得挺招人厌的。”
周是安双手抱臂,站在言晏跟前,居高临下的睥睨感,指摘着言晏的不谙世事。
“是,所以我说过,我与周先生不称。”
“我现在可以走了嘛?”
言晏两句话朝他顶嘴,此时,玄关处又有门铃声。
他们二人都知道是谁来了。
言晏仿佛垂死挣扎的那一瞬,因为外力,掐住她脖子的那人松了松警惕,她连忙伺机从沙发处站起来,要往那出口处去。
“言晏,我们谈笔交易吧!”
周是安这些年,打心里喜欢的女人没几个,自然,堂而皇之意淫肖想的更是少之又少。
两个月前,言晏与他信誓旦旦说的那些话,他一半当作她矫情,一半也自认理亏,确实他对她没多少少男情怀的赤诚。
她这样一个年纪期待一份她理解中的爱情,并没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