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接到了冯淮生的电话,这公子哥显然是闲得慌,真要给李修齐这么个下马威,再替周是安出出气。
他口口声声道,“周二差点被戴绿帽子。”
言晏欲哭无泪,她只问冯先生做这些,周是安知道嘛?
“不知道,他替父母去趟比利时。”
言晏阖目,就知道。
“冯先生,我人微言轻,可能一开始确实有点误会,但罪不至于这么逼人绝路。李修齐那边无论婚姻还是工作,都不至于因为我被撕开那么一个大口子。总而言之,如果他哪边得罪了冯先生,也请你不要假我之名。”
“咦……,你这话什么意思,说我多管闲事了?”冯某人在电话那头很不开心的样子。
言晏不作声,算是默认。
“我发现你这小妮子好赖不分,油盐不进呢!”
“我需要有意之人的道歉,但也不能连累了无心之人。”言晏心烦意乱地挂了冯淮生的电话。
还嫌不够乱是不是?!
下午上班的时候,言晏没再给周是安去电话。
只是言词恳切地给他发了条短息,大意是:
李修齐和她泛泛之交都算不上,就工作上接触两次。
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言晏也不在意,只是这一回,他确实冤枉,或许意图上有些偏颇,可是他始终还是守住了自己的原则底线。
至于莫敬那头,她更不想追究,话说到最底,不过是他对言晏搅和了他与母亲的婚事,有点愤愤。
但始终,他们都不是穷凶极恶之人。
即便她想找个说法,也不是冯淮生那样的短兵相接。
真那样的话,言晏本没什么脏水,也被坐实了,与李修齐有见不得人的勾当。
她信息的末尾:
就当体谅一下格子间里的人言可畏吧,我求你。
周是安一直没有给言晏回复。
只是翌日,言晏收到一束红玫瑰。
接连一周都如是。
卡片上始终一句:
早安。
落款利落一个字——周。
周是安这一举动,落在人言里,就是言晏众多皮囊拥护者里出列的一位。
风口浪尖,他不过替言晏弯了弯落人口舌的方向。
与客户狎私的说法暂且被公司管理层的不作为搁浅住了。
而在言晏看来,他每天一句早安,呈递增式地蛊惑了她的心。
意简言赅,却深味得很。
仿佛教她摈弃一切不值得在意的人。
与终究落居心上之人事比起来,旁余的,皆是浮花浪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