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觉得这样的借口能过得了我这关吗?就算是猜也得有根据,你可不像是那种会胡乱猜测的家伙啊!”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老板也。事情是这样的,启程之前,属下就跟明楼作了约定,等到我平安抵达重庆之后就立刻用电台进行联络,可是属下这边的密电发出之后,却迟迟没有受到他的回复,这便不免让属下有些担忧。直到前天晚上,属下才收到了一封内容诡异的回电。”
“诡异?怎么个诡异法?电文的内容是什么?”戴笠听了赶忙追问。
“这封电文十分地简短,只有四个字:事毕勿归。”
“事毕勿归?他为什么会给你发这样的电文呢?”
“个中原因,属下也不清楚,所以才……只是没想到竟然真的被属下给猜中了!”
“嗯,除了明楼,还有谁知道你们之间联络用的加密方式?”戴笠又问。
“没有了。”
“也就是说,正常情况下,这封密电只能是他本人发的,对么?”
“是的。不过属下以为,这封密电表面上是发给属下的,但实际上则很有可能是发给周佛海看的。”
“哦?理由呢?”
“因为属下绝不可能按照密电的指示去做,而且这一点,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所以,属下以为,那封密电十有八九是明楼当着周佛海的面发送出去的,为的就是证明属下的清白,亦或是他自己的清白。”
“也就是说,周佛海已经开始怀疑你们了?”
“是的,所以他才会让劳文池来试探属下,上了一道双保险。”
“嗯,分析得不错,只不过这情报工作可不能只靠猜测和直觉,还得有足够的证据支撑,明白吗?”
“明白,属下谨遵老板教诲。”
“明白就好,你去吧!等有了消息我再通知你。”
“是,属下告退!”
接下来的两天看似一切如常,但实则暗流涌动,就连整个军统局似乎都笼罩在了一片压抑的氛围之中。
所有人都知道,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一想到一场疾风骤雨或将袭来,众人便不免人人自危起来。
反倒是李墙难得地享受了两天清闲,然而第三天一早,李墙就接到了翁副官打来的电话。
蒋夫人有命,李墙自然不敢耽搁,于是在简单地交代了海棠几句之后,便独自驱车再次来到了松厅。
“抱歉,翁副官,在渡口耽搁了不少时间,我没迟到吧?”
“没有没有,为了以防万一,我特地打了一些提前量,为的就是让你赶在其他人过来之前赶到。”
“还是翁副官考虑的周到啊!”
“哪里,快进去吧,别让夫人久等。”
“好!”
说完,李墙便整了整衣服,迈步走了进去。
“蒋夫人!”
“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