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没有,只是打通之后对面说没有这个人。”
“这就怪了,按理说不应该啊,那可是鬼子六,怎么可能出现这种状况呢?”
正说着,那个徐经理便屁颠屁颠地敲门走了进来,一脸恭顺地对李墙说道:“明少爷,
姓柯的医生?
此话一出,李墙便下意识地对视了一眼,多年搭档所形成的默契便瞬间体现了出来。
“刚刚在船上的时候你不是晕船晕得很厉害么?所以我就去请了个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不料话音未落,李墙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瞬间进入了自己的角色,虎着一张脸没好气地说道:“看什么看?我又没病!赶紧把人打发走了!”
然而海棠也是个倔脾气,丝毫不肯让步地坚持道:“既然没病,那让医生看一眼又怎么了?又不会少你块肉!”
“我好歹也是明家的少爷,坐个船就上吐下泻的,还要请医生过来,这要是被家驹他们知道了,还不把我给笑话死?”
“那我问你,到底是自己的身体重要,还是脸面重要?”
“当然是脸面了!”李墙几乎是想也不想,就直接脱口而出道,“人活一张脸,佛争一炷香。”
“你!”
见两人越吵越凶,那徐经理便立刻充当起了老好人,上前劝道:“哎呀呀,明少爷,这位……想必应该就是明太太了吧?两位好端端地怎么还吵起来了?”
“你是?”
“哦,瞧我,差点忘了自我介绍,敝姓徐,是这里的大堂经理。”
“不好意思啊,徐经理,我家先生就是这样,死要面子活受罪!让你见笑了。”
“理解理解,男人嘛,有哪个不好面子的?”
“你听听!”
然而李墙的话才刚一说出口,那徐经理就话锋一转,“不过明少爷,这晕船虽然不算病,但要是得不到及时的调理,给身体带来的负担可是很大的。要不我还是把那个柯医生给您叫上来,对外我就说是别的客人生了病,这才请医生过来瞧病,怎么样?”
李墙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但还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了下来。
时间不大,一个背着药箱,中等偏瘦身材,操着一口浓厚广东腔的中年人便走了进来。
“你就是柯医生?”
那人则点了点头,“正是,自我介绍一下,敝姓柯,单名一个麟字。”
“不知柯医生不请自来,有何贵干呢?”
“自然是来给您瞧病的。”
“瞧什么病?”李墙又问。
“心病。”
“哦?那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心病?”
“您原本是要跟一个人见面的,可那人却迟迟联系不上,我说的可对?”
“错了,我是来谈生意的,不是来跟什么人见面的。”
“错不了,在下行医多年,是绝对不会看错病症的,要不在先试着给您开个方子?”
听到这,李墙便快速地跟海棠对视了一眼,随即便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既没有同意,但也没有拒绝。
于是那柯医生便大笔一挥龙飞凤舞地写了张药方,而当李墙接过那张药方一看,立刻就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因为那张看似平平无奇的药方里竟然藏着一组暗号,而这,正是临行前郑耀先交给自己用来接头的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