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到府时,门前围了一堆人,为首的莫向与带着武婢的青阳正在对峙。
青阳绷着脸,有些不耐烦道:“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郡主不在府里。中护军若要搜查,应带搜查令来。”
见她软硬不吃,莫向的脸色难看得像是吞了只苍蝇般。
一个小小的偏将居然也敢同他叫板?
可他也的确不敢擅闯,毕竟自己是奉命来请,而非捉拿。
虽说外面有关越葭的谣言满天飞,可也没人敢当着她的面儿说她的不是。
他自然也不能免俗,不然回头越葭一个告状,他兴许就得赔命了。
随着时间流逝,气氛愈加紧张起来。
这时,总算有人发现了越葭。
莫向顿时心头大喜,他快步过去,拿出一块令牌让她看。
越葭瞄了一眼,冷笑道:“中护军的速度还真是快,请下那道令牌费不少功夫吧?既如此,我便随你走上一遭,总不能让你白费功夫不是。”
说罢,她将手里的东西递给秦止,就跟着莫向去了诏狱。
秦止看着她的背影,皱了皱眉。
整个下午,都城都处于十分混乱的状态。
一些个官员一脸晦气地去了诏狱,将自己家的子弟保释出来。而那些没人保释的,到了天黑,也都放了出来。
除却王家人,便就只剩越葭迟迟未归,等了许久的秦止不由得有些烦躁起来。
与郡府略微压抑的气氛截然相反,天牢里倒是热闹非凡。
昏黄的烛光在黑暗里不断蔓延,远远瞧着,越葭竟在这里与人玩起了六博。再仔细看看,那人竟是莫向。
两人的周遭围了一圈人,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局势,似乎是在等待什么。
越葭的头上还簪着下午秦止买来的簪子,她笑眯眯地看着莫向,眼里是势在必得的自信。
莫向则低着头,手呈握拳状抵在嘴上,一脸的凝重。
最后,他揉了一把脸,认了输。
与此同时,围观的士兵立刻振臂高呼,越葭也是一脸得意,笑出了声。
“你玩得挺开心呀?”
一道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声音突然从越葭背后传来,莫名让她感觉到脊背一凉。
她回头看了一眼,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其实……也没那么开心。”
“是吗?我觉得你挺开心的。”秦止的脸色不太好看。
围观的士兵们听着两人的对话,不禁好奇起来,甚至比刚刚还看得起劲儿。
“报个平安回去,有这么难吗?”秦止有些不快道,光影打在脸上,使得他的神情更加阴郁。
莫向轻咳一声,瞬间吸引了越葭的目光。
看着他脸上的表情,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才是头儿,便盘问道:“你是如何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