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把逼仄的厨房翻了个底朝天,一共就找出两瓶酒来。
一瓶是烧菜用的黄酒,一瓶是骆霄从北华带给她的正宗二锅头。
苏京问他喝不喝白酒,他说都可以。
于是就倒了大半杯给他。
等他拿到手才恍然大悟,原来白酒就是白酒,而不是白葡萄酒的简称。
喝一口下去,又辣又烫,仿佛一团火冲进胃里,途经之处皆成灰烬。
不过他倒也觉得爽快。一天在公务上累计的烦恼,终于在此时烟消云散。
他索性一开心就坐在地上。
“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啊?”星禾端着自己的酒杯,跨过思年坐到书桌前。
“我说,苏医生,”盛思年红着脸仰起头来,眼巴巴地看着苏京,“你能不能对我温柔一点?”
苏京却冷冰冰地回道:“我好像并没有这个义务。”
“你看你这人……”
“别废话了,喝完快走。”
“你赶我走?”思年不可思议地问道。
“怎么?不可以吗?”
“从来都只有我赶别人。”
“那我就让你破例一次?”苏京说着就举起酒杯,对着思年一脸坏笑。
思年却没笑也没说话。
他愣住了。
在他过去的三十二年人生里,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女子。
那么自在,那么松弛,那么不拿他当一回事。
就像他之前对她说的,“苏小姐对人没有盘算”。
因为她根本不屑于盘算。
她对自己充满了骄傲,骨子里透出的是一种坚毅。
他应该拿她怎么办呢?
他好像真的是束手无策。
苏京见他不说话了,也就边喝酒边想起了心事。
她在心里反问自己,今天为何会如此反常,竟然让一个妖孽般的男人,大摇大摆来自己家喝酒。
难道就因为他送她回家?
或是碍于他是她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