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喜欢和你说话,爽快。”玉腰奴折扇敲了敲手心,“我知道你这次来是为了取剑,这把剑,你取不成。”
玉腰奴说的斩钉截铁。
“有何高见?”
“南冶派那老头子身子垮了,南冶派一直未将消息透漏出去,实际那老头子已经没有多少日子活头。”
“这与我取剑有何干系?至少南冶派掌门现下还活着。”
玉腰奴笑出声来,“南冶派下一代里,原有两个能传承衣钵的弟子,但却都不在了,如今门派里的那些弟子,酒囊饭袋,没一个中用,铸就兵刃的手艺,学的不过十之二一,无人能传承门派技艺,老头子一死,南冶派就此没落。”
这番话,楼镜倒是第一次听说,她的恩怨离这门派太远,对南冶派的情况不大关心,因而对他内里情势,知道的并不深。
“老头子给小神仙铸的那把剑,便有可能成为最后一把掌门开炉的神兵,那些废物没一个能做掌门,来开炉,不会舍得将这最后一把神剑交出去,他们会把它留着,做镇门宝剑,以此维续南冶派虚假的辉煌。”
“我倒是从未见过南冶派做过出尔反尔的事。”
“老头子愿意将剑给你,他手底下的弟子,不见得愿意,而且剑当初本就不是你来定的,他们若硬要定剑的小神仙来取,不得由外人代劳,你还能将小神仙从坟墓里挖出来到这取剑?你做不到,他们便不交剑,又哪里算得上是出尔反尔。”
楼镜声音更冷了些,阴恻恻说道:“你对南冶派倒是了解。”
玉腰奴没有回应她这句话,身子往楼镜靠近,几乎要贴上来,压低了声气,“如何,我们来做个交易,我知道那把剑在哪,我可以帮你拿到这把剑,而你,你只需要帮我抓一个女人。”
一个名字一闪而过,“扶光?”
玉腰奴退开了一步,她不说话,楼镜难辨她的情绪,实则这人有些疯疯癫癫,便是说着话,也难辨其喜怒。
楼镜说道:“你似乎忘了我们上一次的交易结局不大欢喜。这一次交易,却要我为了一把剑,替你捉拿一个大活人,甚至冒着得罪藏锋山庄的危险,是不是不大值当。”
“只要你能捉住她,帮我将她带到梅花馆,之后你我一切交易,全部免费。”玉腰奴似乎认了真。
“容我思量。”
玉腰奴也不急着让她回答,放她先回了住处。
直走到那院子里,楼镜这才发现,原来玉腰奴和他们住在一处,她左旁厢房的住客竟是玉腰奴。
“你住这儿?”
“我住这儿。”
玉腰奴摘下了人皮面具,英气的脸上横亘一道狰狞的疤痕,让她神情阴鸷。
“怎的你昨日不来见我。”
谁知玉腰奴瞧了眼寅九,笑得暧昧,向楼镜戏谑道:“你俩昨夜折腾得惊天动地,玩的正高兴,我怎好出面搅扰。”
楼镜说的是她刚到时,玉腰奴说的却是半夜后,分明就是拿话戏弄她。
玉腰奴打趣楼镜时,多瞧了寅九两眼,眼中光芒一动,忽然饶有兴趣地朝寅九走来,像是要贴到寅九脸上去瞧他一般。
楼镜脚步一挪,挡住了玉腰奴前进的步子,微沉着脸,睨着玉腰奴,气势悄然散压下来。
玉腰奴笑着退了开来,“啧,别急着张牙舞爪,不会抢了你的去的。”
玉腰奴目光瞟向寅九,说道:“小哥这张面具下,定然男生女相,是个极雅极秀的绝美容颜,不知何时有幸,瞧上一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