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迴光听也不答话,只是偶尔为两人添酒。看见麦恬那么开心,神采飞扬,楚迴心里有一股暖暖的热流流过,这样的麦恬更加符合她张扬肆意的兴情,在山上时总有一种被压抑本性的感觉。
麦恬也很久没有与谁深入的讨论过道,今天中年男子,倒是让麦恬有了不同的见解。
麦恬在紫竹林时,只喝过一两杯素酒,在山上时只喝果酒。烈酒第一次喝,昏昏然的麦恬趴在楚迴肩头,噘嘴皱眉,一道灵气打入体内,麦恬缓缓闭眼睡去。
“大叔见谅,我这位兄弟不太会喝酒,哈哈,来我陪大叔继续喝。”楚迴端起就被像中年男子敬酒。
中年男子哈哈一笑,仰头畅饮。
“光喝酒不尽兴,大叔的剑,借我一用。”楚迴小心地放下怀里的麦恬,接过中年男子的剑。
“今日大叔予我兄弟二人酒喝,我便予大叔一场剑舞。”楚迴噌地拔开剑,剑声清脆锋利。
楚迴凛身而站,起手舞剑之间,潇洒飘逸,动作大开大合,声如裂帛,快慢之间相得益彰。
楚迴跃身而起,手上的剑左右轮转,反手掷入天上,楚迴顺剑势接剑前刺,速度极快虽然花哨但普通人根本接不住这一剑。
中年男子本是好剑,看到有如此精彩剑术,心里的激动按捺不住。
“小友以剑舞赠我,我岂能不报之以歌。”边说男子边拿起楚迴递过的剑,也兴奋的挥舞。
中年男子的剑多了搏杀之气,却又带着潇洒的利落。翻转腾挪,手中的剑多了几分洒脱之感。
这次相逢,以酒相识,以剑相交。楚迴看着男子行云流水的剑法,不禁拍手而立。两人一直喝到深夜,直到酒没有了。
中年男子觉得不够尽兴,便邀约楚迴,去他家喝,他家陈年老酒不少,还有自己酿的桃花酒。
楚迴心想难得出门一次遇到聊得来的,她便欣然同意了。而麦恬这
时酒劲儿过了,也醒过来。
三人便一路走一路聊,唯有麦恬迷迷瞪瞪的靠在楚迴的怀里。“聊这么久还不知小友名字。”中年男子手抚短须问道。
“大叔叫楚迴就好,这是家弟,出来游学。”楚迴简单的说道。
中年男子摆摆手,道:“哎,别叫大叔了,我们既是朋友就不要在乎虚礼,我姓李单名容,他们都习惯叫我李春安,你也这般叫吧。”
楚迴听懂这自黑,哈哈一笑:“竟然是闻名天下的春安居士真是失敬。”
三人慢慢的走在这林间小路上,虫鸣声,青蛙声声声不断。还有小风一吹,天上的月亮也是格外的圆,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很快就到李太白所居住的地方。
这一次楚迴他们在这里停留了三天才离去,三天里和李容一同出游把酒言欢,玩得开心极了,李容见识不凡,且极会玩耍。
直到最后要离去时,李容还在感慨,下次相逢不知又是何年马月了,楚迴也感慨,但终有一别,留待下次相聚。
随后两人骑马往东而行,路遇不平事,麦恬忍不住帮了一把。也遇到贵族的花花公子小姐看上她们二人,这年头都讲究你情我愿之人,成双好之事,倒没有被人强迫过。
两人将鲁地玩成了一条直线,又跑到了湘东地界。听人高马大的湘东大汉为他们指路,听说是来拜孔衍圣人的,热心的大汉告诉她们,这里离孔衍庙还有两三百里,骑马过去很快的。
她们这次出游,玩了将近两年了,这里停停那里留留,这一次出游的最大收获就是,麦恬不再讨厌水。
楚迴牵着马走在烟台的街上,晃晃然看着路过的人来来往往,心有所感。
这几十年阻碍的大关有松动之意,便和麦恬赶回山中。努力修炼,这一修炼又是几百载匆匆而过,来来回回的人将朝代换了几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