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这些枯燥无味的东西。因此偷溜出府已经是家常便饭,哪知道如今一朝中榜,这才弄的如此狼狈不堪。
她步履匆忙地穿过府中花园,周遭的花红柳绿皆不在她眼中,可以看见的只有那通向后院的圆栱门。花园中还有不少家丁侍女,见她神色紧张脚步生风,自然猜到了发生了何事,于是纷纷给她让开了路。
当司明月赶到院外时,已经有两位侍女捧着衣服在门口候着了,她快步走过去,一边换上新的衣物一边问道:“我娘呢?”
“夫人刚见了小路子,约莫现在已经到了正门。”其中一位婢女低声回答。
听见她这么说,司明月手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她麻利地换好衣服并且小心地将锦囊取下来交给侍女,又在自己的脖颈处抹了点香料盖住了酒气,做完这一切后才连忙从侧门进了院中。
院内两位负责礼教的老妇人很早就被司明月收买了,对此也是见怪不怪,只是手脚麻利地帮她将书本整理好,就在司夫人进门的那一刻,一个顶着书笔直站立地身影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江心。”司夫人杨氏对自己看见的一切很满意,思及方才听见的喜讯,唤她的声音也带着几分高兴。
司明月的身子僵住片刻,这才缓缓将头顶的书取下来,转身看着杨氏笑道:“母亲可是有事?”
“自然是有好事要与你说。”
杨氏说着朝她招了招手,余光中却瞥见了她腰上印章的水渍,当下就眯起了眼睛要她过来。
司明月看见母亲这幅表情心里忽地“咯噔”一声,仔细回想了一遍刚才的所有细节确认自己没有遗漏任何事情之后这才放心走了过去。
她刚走到杨氏跟前就看见对方狐疑地摸了一下自己腰间的印章,抚去了上面残留的水渍。联想起上面是什么的司明月面色立刻便的不妙,她本想开口打断杨氏的动作,却被对方瞪了一眼。
“母亲…”
她弱弱地唤了一声,眉头紧蹙,眉尾低垂,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可惜杨氏到底是过来人,对于这幅表情再是熟悉不过,她闻了闻上面的味道后,原本还算好的心情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你跟我过来。”
杨氏说这句话
的时候语气极其平淡,但是司明月却能感觉到自己的母亲这次是真的动了怒气了。于是她只能乖乖将书本交于旁人,自己则乖乖地跟着杨氏走出院内,朝着祠堂走去。
这样的场景在司府很常见,因此一众仆役或躲在门后,或藏在窗下,或假装干活实则偷看,更有甚者还悄悄冲司明月挥了挥手。
全然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司明月自然是注意到了这群人的目光,她连忙将头低得更低,双手却背过去朝他们做了一个手势暗示着他们快去搬救兵。
看懂这个手势的仆役连忙放下手中的活,一路跑至司府门口,冲着守门小厮问道:“老爷可以下朝了?”
守门的小厮听见问话,朝着门看了看后回他:“约莫快了。”
说罢他又好奇地反问:“这是怎的了?”
“还不是因为小姐的事么。”仆役叹了一口气,“夫人又把小姐带去祠堂了。”
这个又字说得就很稀疏平常,连带着看门小厮也是见怪不怪只是有些惋惜地说道:“可惜我今日守门,看不见咱们小姐挨训了。”
“说起来我也是,也不知道今天小姐还会说出什么豪言壮语。”
二人对视一眼,竟然是同样的惆怅。
“你们不好好守门,这是在作甚?”
陪左侍郎下朝回来的长金看见他们交头接耳地样子,面上立刻露出了怒容对着他们就是一通劈头盖脸地呵斥。
“长金。”左侍郎揉了揉自己有些发胀的头止住了他的怒斥,转而温和地看着已经面露不平的二人问道:“府中可是发生了什么?”
仆役深呼吸一口气这才回答:“回老爷,小姐又被夫人带去祠堂了。
司如空揉头的动作顿了一下,沉吟片刻后便将身边之打发了去,自己一个人则是朝着祠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