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就在她快要头疼时,道姑停下了脚步,指着面前一扇不知道看过多少遍的门说道:“到了。”
这门是青色的,上面有两个铜环,铜环上有一把锁将它们连在了一起。
道姑掏出一把细长的钥匙开了锁,两人进去后她便站在门外说道:“陛下留有口谕,让两位大人今夜酉时面君。”
司明月愣了一下,这才明白过来,此人竟然是齐帝安排的,难怪方才知无不言。
“小司大人。”江翁突然开口了,“今夜之事你可有想法?”
“夫子何意?”司明月问道。
江翁见她一副无知样子,抬手勾了一下下颚胡须,这才笑着说道:“这院中只有你我二人,小司大人就不必装傻了。”
“夫子慧眼。”司明月淡笑,指了指院中木椅说道,“走了这么久,不如坐下说?”
江翁点头。
两人面对面坐下,不等江翁开口,司明月就首先说道:“那日之事并非是江心所愿。”
江翁愣了一下,没想到她竟然会从提亲一事开始说起,当下笑道:“这句话说得晚了些。”
司
明月叹气:“来的路上江心发现五殿下也在,想来今晚定然是一番刁难了。”
“未必。”江翁开口,“你可知前些日子李相一连否决了太子的十道政令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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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朝堂之上,任何政令都需要两位阁相批准,而季淮平日里也不怎么说话,因此班房之中就成了李似德的一言堂。他现在心中有气,自然不会让罪魁祸首之一好过。
“自然是听说了。”司明月回答,“此事归根结底都是由江心而起。”
说到这里,她双目微张,有些意外地看着江翁说道:“难道陛下终于决定”
“诶,不可说不可说。”江翁打断了她未尽之语,“此事你我心知肚明。”
司明月突然心中有底了,只是她还有另外一事不明白,于是开口问道:“江心还有一事不明,请先生解惑。”
“请讲。”
“今夜是否还另有要事?”
听见她这么问,江翁意外,故而问道:“为何这么说?”
“自然是那道姑告诉江心的。”司明月斟酌了一下用词后说道,“一路上她几乎是知无不言,尤其是关于祭祀之事。彼时江心道是寻常,但是现在想来,怕是另有所图。”
江翁笑了:“没想到小司大人如此敏|感。”
随后他顿了一下又说道:“这件事情还是让陛下亲自告诉你吧。”
司明月不说话了,她不自觉地握紧了腰间印章,对酉时的到来开始紧张了。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两人动作一僵,紧接着就听见门外传来声音:“先生,陛下有请。”
司明月听见声音后不知道为何松了一口气,而后松开手面上淡笑道:“看来先生方才之举也在陛下意料之中。”
江翁没有回答,只是起身对她说了一句“酉时”见便先行离开。
司明月起身,送他离开,随后自己找了一个偏僻屋子,准备烧水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