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桃见赵琨没有制止,于是越发大胆,那耳朵像是要沁出血来那般通红,手却笨拙得不行,如同隔靴搔痒一般,反而叫赵琨越发难熬。他眼看着韩桃蹲下身子去,就要再进一步。
赵琨一下抓住韩桃的手。
“可以了。”
“你不喜欢吗?”韩桃抬起眼看着他,那目光好像又有几分难过,“那你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
“……你如果喜欢,为什么不可以继续下去?”韩桃问他。
赵琨深吸一口气,压抑着难熬感。“寡人是不舍得你如此折辱自己。”
“可我不觉着自己折辱。”
赵琨欲言又止,在他所听所见之中,当年韩桃就是这般讨好南燕皇子,他不想如今韩桃也来这样待他。如今他是强忍着心中欲念,韩桃却还要不管不顾地来撩拨。
“——够了。”
“我醒来之后,你先问的我,当年我与南燕那些个皇子在一处,是不是你的缘故,”韩桃终于忍不住问道,“赵琨,你是在介意吗?”
赵琨一愣,没想到韩桃是在这样想。
他是因为心疼,才会忍不住问韩桃,过后又觉得像是在挑起人伤痛,所以匆匆带过,之后便想着如何待韩桃好。
然而他这番举动落在韩桃眼中却像是怜悯与同情,好像是因为自己知道当初韩桃的付出,如今才会加倍地待人好。
“寡人怎么可能会介意这种事。”
“可你每次做事的时候,都是顾自己的心意来,我可以很明白地感受到你的喜欢,就好像你叫我承恩那几晚,你不会让我有反抗的余地,”韩桃的眼神中带着强烈的忧郁,跪坐在地上,抬着眼看他,“但是现在为什么,你却说可以了……”
“……”
“你不说话。”
“韩桃,你是觉得寡人现在这样反而不好,想要寡人像从前那样对你?”赵琨试探问道。
更漏声断,勤政殿内只有两人轻声的交谈声,韩桃低下头去,长发垂着又不说话了,他只是迫切地想要确定赵琨对自己的心意,迫切地想要赵琨如同从前那般对待自己,好叫他不至于慌张不安。
赵琨缓缓松开制止他的手,目光幽深地看着他。
最终,烛火里,地上的影子映着的只有龙椅上一个人的身影,另一张椅子上的人却不知去向,在一片寂静声里,气息缓缓缠绕起来。
皱了的裳裤被那人发红的指尖攥紧又攥紧,赵琨垂首坐在龙椅上,忍不住摸上韩桃的长发,掌心又控制着力度,以免抓疼了人。
他摸到韩桃的面颊,微软的,带着点腮帮子上的肉鼓了起来,在阴影处看不清晰,他又忍不住去捏韩桃的后颈,忍不住抬手叫韩桃离自己更近些。
韩桃哼了声,终究没有出声,勤政殿内像是有细碎的声音,但是又听不清晰,守门的宫人都打着瞌睡,无人察觉其中的不同寻常,于是赵琨深呼一口气,逐渐开始放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