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关处换鞋的时候,家里的阿姨马上就迎了上来,替他们拿拖鞋,替段言收好西装外套。
阿姨说今天炖了汤,刘雅不放心要去厨房看看。
客厅里又只剩下许弋和段言两个人。
段言拉着许弋的手臂,问:“你怎么骗我呢?”
“我只是想试试你是不是真的忘了。”许弋表情没有太大的波动,平静回道。
段言撅了撅嘴,不满道:“你这人也真是,你都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害怕什么?害怕没有钱还拖着我这个累赘吗?”许弋挺直背脊和他对视。
段言一怔,反驳道:“我什么时候说你是累赘了?我这不是怕你受苦吗?”
“啧,别站着了,你不是脚肿了吗,去坐,坐。”段言说着伸手去揽许弋的肩,把他往沙发方向带。
许弋还在跟他置气,坐在沙发上不怎么想理他。
段言搓搓手,没话找话道:“你这肚子挺大了呵……”
得来了许弋一个白眼。
“男孩女孩啊?看过没有?”
许弋摸了摸肚子,终于有了一丝微笑,说:“男孩。”
“哈哈,男孩好,像你聪明又好看。”
语毕,两人又陷入了沉默。
许弋半倚在欧式沙发的扶手上,眼波潋滟,看得段言喉结不自觉上下滚
动了一番。
成熟的许弋,即使什么也不做,也自带一种风情,这样的他,只想让人把他藏起来,谁也别见着,免得谁都惦记上。
段言察觉到自己起了生理反应,他赶紧调整了下坐姿掩饰尴尬,又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凉水,然后对许弋道:“嘿嘿,你怀孕也挺辛苦的哈。”
许弋:……
段言:“那啥,多喝热水。”
许弋抓起手边的抱枕扔过去,气道:“不会说话就闭嘴,看着你就来气。”
真是不管过去多少年,这小天鹅的脾气依旧那么火爆。
刘雅陪着小两口吃了晚饭,这才起身准备回家。
段言把刘雅送到别墅门口,司机已经等在那里了。
刘雅握着段言的手道:“你是真失忆也好,假失忆也罢,错过小弋,你会后悔一辈子。”
段言不知道二十五岁的自己和许弋的夫夫关系怎么样。
要说好,他为什么偷着拟离婚协议?要说不好,许弋满身都是他信息素的味道,占有欲不言而喻。
段言送走刘雅,回到屋内。
许弋说要换衣服,让他进去帮着拉下拉链。
他趁着帮许弋拉拉链的时候瞄了一眼他的腺体,那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齿印,红肿不堪。
他意识到,孕期里的许弋每一天都在被自己标记。是每一天。
拉链拉到底,露出许弋光裸雪白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