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弋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生气,对孩子不好,气死了正好便宜这傻逼和“小三”,他要好好的。
大抵是alpha就躺在身边的原因,许弋胡思乱想了一阵,眼皮渐渐就沉重了起来,没一会儿也跟着进入了梦乡。
房间门被轻轻叩了两下,段言一下就睁开了眼睛。
身边的oga正睡得香甜,丝毫没有被敲门声惊醒。
段言轻轻挪动自己手臂,然后下床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家里的阿姨,她道:“段先生,有位陈律师在下面等您。”
“陈律师?”
“是的,他说是您叫他来的。”
啊,就是那个帮他拟离婚协议书的陈律师?那一定要见见。
“我知道了,你跟他说,我马上就下去。”
“好。”
阿姨走后,段言去床边看了看许弋,oga的手一直在他躺过的地方伸探,好像在寻找他,可是眼睛又不愿意睁开。
段言一把抓着他的手,小声喊了句:“许弋。”
没有醒,那双白皙骨节分明的手却握住了他。
段言放在唇边亲了一口,就像偷到香的小贼,低叹了一句:“粘人包。”
声音温柔得不像是他这种大直男说话的口气。
他依旧把自己的枕头塞进许弋的怀里,目光贪
恋着那人酣睡的脸许久,这才离开卧室。
陈律师提着公文包笔直地站在客厅正中央,见着段言下楼,他恭敬礼貌地招呼道:“段总。”
段言心里暗爽,害,害羞,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会成为人人尊称的段总。
他使劲压住自己上翘的嘴角,故作深沉道:“有事吗?”
陈律师左右看了下,道:“您上次要的文件,我已经整理好了,要不,去书房给您过目一下?”
“嗯。”
段言打开一楼书房门,陈律师跟着走了进来。
房间门关上后,陈律师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文件递给他。
正是拟好的离婚协议书。
“许先生哺乳期过了后,您才可以向他提出离婚。”陈律师提醒道。
那份薄薄的纸张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段言压根看都没细看,就把协议书捏成团扔进了垃圾桶,说:“这事以后别提了。”
陈律师扶了扶眼镜,道:“明白的。”
这事作为律师看得多了,有时因为公司利益,甚至财产分配不均,他们也会临时改变离婚的主意。
像段言和许弋这种情况,离婚要分一半身家出去,权衡过后,自然是不愿意的。
“那么遗嘱公证还做吗?”陈律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