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言做了个冗长的梦,梦里他听见了他妈在叫他的名字,他还听见了许弋在哭,哎,这是怎么了呢?
他们都让他快醒醒,他就只是睡个觉而已,干啥呀这是。
“段言,段言。”有人在轻呼他的名字,还捏住了他的鼻子。
由于呼吸不畅,段言终于睁开了眼睛。
oga气得像只小河豚,鼓着腮帮瞪着他。
段言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带着困倦的懒音道:“怎么啦?”
“你打呼噜就算了,现在说梦话咋还那么大声了呢?”许弋本来就有起床气,被吵醒后脾气更加暴躁。
“我说啥了?”段言一边坐起身一边去看床头的闹钟。
现在才刚刚五点,时间还早得很。
许弋偏着脑袋想了想,说:“你叫我名字了,你叫我别哭。”
段言放闹钟的手顿了顿,猛然忆起刚刚那个梦。
许弋的哭声,妈妈的呼喊声都那么清晰。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是穿过来的,十八岁的自己又没有死,现在指不定是什么状态,他迟早得回去,他必须得回去。
“发什么呆?”许弋的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段言伸手把他抱过来,他一手抚着许弋的后颈,一手揽着他的腰道:“你看,我做梦都只有你。”
“贫得你。”许弋笑道,“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爱说情话呢?张嘴就来,是不是都说给外面的人听了。”
“我从来没跟你说过吗?那我怎么娶到你的?”段言笑问。
气氛冷了下来,许弋抱着他“嗯……”了许久,才回道:“因为一次标记。”
“你别告诉我,咱俩是先上车后补票?”
许弋拧了拧他的耳朵,磨着后槽牙狠狠道:“没错!是这样!”
“那咱俩挺奔放啊……”段言道。
“奔你妹!”
“啧,不要说脏话,百岁听了不好,胎教从肚子里做起。”段言边说边把oga放倒在床上,又亲了亲他的眼睛道:“再睡会儿,还早呢。”
“哼。”许弋傲娇转过身,怀孕后他习惯向左侧着身子睡,听说这样对孩子好。
段言撑着脑袋看着oga的侧颜,不知道十八岁的小天鹅现在怎么样了?
“
抱!”许弋闭上眼睛嚷道。
“好,抱抱抱。”段言伸手关了灯,把许弋重新搂回怀里。
oga在他信息素的抚慰下又睡着了,段言却没有一丝睡意。
他要是回去了,二十五岁的自己会不会又“伤害”许弋呢?
妈的,那倔犊子,总有一天替他把老婆作没!
不行,他得趁着还没回去干点有意义的事。
确定许弋是真的睡着了,段言悄悄起了床。
他在书房坐了会儿,准备找一张纸给老段写一封警告信。
老段书房书很多,文件也很多,就是没找到一张能写字的信签纸。
段言拉开了书桌最下面的小柜子,里面放了一个小纸箱。
好奇心爆棚的段言把小纸箱端了出来,里面收着几本写着许弋名字的作业本,一张毕业照,还有一个日记本。
日记本的第一页就是歪歪扭扭像蚯蚓的字,段言非常熟悉,那就是自己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