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洛洛这儿没有闲着,她听宫女说自己不受宠时,便想着,那她的宫里一定很冷清吧,因为她的宫殿离皇帝的寝宫最远了。
没想到,她的寝宫竟比言棠的寝宫还热闹些。
自从得知她落水的消息,后宫本就不多的妃子,纷纷来看她,也不知图的是什么。之后,从宫女的口中得知,在这之前,言贵妃几乎是独宠的存在,莫说得罪了她,便是让她不高兴了,皇上都得想法子寻理由罚了那妃子。
易洛洛听到这话时,正掰着橘子,一瓣一瓣往嘴里扔,猝不及防听到这番话,被呛到了。她嘟囔着:“有这般恐怖吗?我可是同她一起落水了,到这般了,还没被都没被陛下打死,岂不是我命大了。”
一个同她一起吃吃喝喝的公主,坐在另一端,感叹道:“你确实是命大,我皇兄可没有这么好说话的,我听说,那日言贵妃替你那个小太监求情,当场被皇兄下了脸子,可你做出那般大逆不道之事,皇兄不仅没有罚你,还亲自送你回寝宫,啧啧啧,你自己想想把!”
说出这话的是她新认识的一个公主,名号为祖礼,与当今陛下异母同父,对了,当今陛下与太后并不是亲母子,而是被认在当今太后名下,才得以坐上皇位的。
说来也是蹊跷,她与这位祖礼公主真是一见变为知己,她相信,两人定是前世便又缘分,否则怎会一见如故呢。
祖礼也是这般想的,明明之前对这个妃子没有什么感觉,可是现在,却觉得两人可以立刻结拜为姐妹了。
“那为何那些妃子都往我的宫里送些玩意,不该是将我当做眼中钉,肉中刺吗?”
祖礼缓缓道来缘由:“你是不知,言贵妃从前有多受宠,其他宫冷清得可以生出老鼠了,所以,她现在有多被打压,那些妃子就有多高兴,你可曾听过,敌人的敌人便是友人。”
易洛洛那般橘子梗在喉咙,不可思议道:“所以,我现在就是他们的友人?”
祖礼用十分赞赏地眼光看着她,点了点头,不错很上道,一点就通。
旁人知道这消息恐怕会开心得三天睡不着觉,可是易洛洛不同,知道这消息后,她惆怅的头发一把一把得掉,她是来做咸鱼的,不是来做敌人的。
唉,如果她像言贵妃投诚,还来得及吗?
听说,她从前可是个恶毒的女人,无恶不作,为了得到一个男子,竟给人下媚药。
这话当然不是旁人说与她听的,而是有一日,她发现自己的耳朵老灵老灵了,所以,到处去听宫里的墙角,她的谣言便是这么听来的。
听到这些话后,她更加的忧愁了,她不干净了,她居然心思这般恶毒。
她连连叹气,就连叶黎尘都察觉了。
“娘娘可是有心事?”
易洛洛哀愁地瞥了他一眼,发现是叶黎尘,更加无所忌惮了,也不知为何,她十分依赖叶黎尘,无所由来地依赖。
“唉,我不干净了。”
叶黎尘手背突然青筋冒出,笑得有些恐怖:“可是陛下对娘娘做了些什么?”>>
听此,易洛洛更加哀愁地看了她一眼,对哦,她怎么忘了陛下了,她的谣言传得满天飞,堂堂的皇帝陛下会不会生气,从而将她的脑袋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