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有这么力大无穷,将人搬上床吗?
新婚之夜,什么也没做,易洛洛光是将人拖上床便废了好大的功夫,累得气喘吁吁。原主虽然没有阿姊那么受宠,可还是娇生惯养的。
搬了个男人,便全身酸痛不已了。
她将人搬好了,就躺在床褥,累得不想动了,一夜睡到天亮。
她睁开眼,便发现自己好好地躺在床褥里,外衫也被脱了,满头的发饰也褪的一干二净了。
身边也没人了,她摸了摸,不是滚烫的,早已亮了,外头虽然刺眼,但是也不晚。
宋元来这是得起得比鸡还早吧!
突然,门嘎吱响了一下,一个丫鬟端着水盆走了进来,放在梳妆台旁的架子上,端敬地站在一旁。
“奴婢唤青芽,少爷吩咐奴婢来为少奶奶梳妆打扮。”
易洛洛揉着眼:“你怎的知晓我醒了。”
青芽见此,捂着嘴咯咯笑:“不是奴婢知晓的,是少爷唤奴婢这个时辰进来的。”
青芽是府上的家生子,现如今瞧着,年岁不过十二三,倒是比她还小,这一个半大的孩子伺候,她还有些不习惯。
“帮我拿一身衣裳来吧。”
青芽虽小,动作倒是利索得很,边帮易洛洛穿衣裳,边说着府上的情况:“府上如今只有一个大夫人,还有少爷,现在少奶奶进门了,宋府有三个主子了。不过,厢房那边却是住着好些人,少奶奶能避则避,若是被欺负了,少奶奶也不比客气。”
“东厢房?那儿住的都是些什么人?”
“都是些耍泼皮的亲戚,见着宋府独有一个大人,便想来分一杯羹”她的语气变得欢快了起来,“还好少爷有出息,压得住那些人,对了,少奶奶,少爷说,您吃过早膳等着他回来,再去同大夫人敬茶,他怕您应付不来。”
“不过敬茶罢了,有何应付不来的?”
青芽开始替易洛洛布簪子:“您是不知,那些穷亲戚死皮赖脸的想来喝您的一杯媳妇茶,这儿都聚在前堂里呢!奴婢见识过,那些人耍泼打诨可是好手,府里好些人都避着他们走,还真就自己当成府上的半个主子,成日折腾我们这些奴才。”
>r>
易洛洛扶了扶自己的发髻:“莫怕昂,等着你们的少奶奶替你们教他们做人。”
她这辈子除却吃,便是替天行道了,算是为女主进府铲平了一个阻碍。
她只知晓宋府住了一些穷亲戚,没想到,住的不是一点两点,她站在长廊上,呆若木鸡,这是一点穷亲戚吗?
她目光一滞:“青芽,府上的东厢房有几间房?”
青芽掰着指头数了数:“大抵有五十间吧,少奶奶,怎么了?”
哦,五十间,五十张嘴,每个人啐口唾沫也能淹死她半个身子了吧!她腿软一下,扶着一旁的柱子,捂着心口:“青芽,我们还是回去等你家少爷回来再说吧!”
抱歉,女主,她打脸了,这五十张嘴,她刚不过,这个阻碍就留给伟大的女主吧!
青芽还以为新来的少奶奶有什么旧疾,心急如焚地上前扶她:“少奶奶,您没事吧,要不要寻大夫过来。”
易洛洛坚强的摆摆手,她没料想到的,原主确实有心疾,治不好的那种,还一激动就爱发病。
她嘴唇都花白了:“无事,将我带离这令人窒息的地方便好。”
和离,必须和离,这即便不是支线任务,她也想和离,这五十个亲戚哪是人能惹的。宋家到底是什么旷世大族,这么多人。
宋元来有公务在身,虽不是京官,但也得早早去处理公务。
他不是京官,却是地方霸王官,与郡守大体相同,人口,赋税,军队皆归他管。但是,要办的事却不同。
不用事事俱到,关键时刻投个票即可,还有向上汇报公务,缴税,又轻松,薪水又高。
但是宋元来却是个爱民如子的,事事都要查看,管理,所以将自己累得劳心劳力,连认识个姑娘的机会也没有。
做主要的是,他极有孝心,这门亲是爹娘做主定下的,他毫无怨言,即便后面遇见了女主,也是行为止于礼,不敢越距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