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在许多事上都纵容她,唯独这些事,他是不会退让的。
这个人就是属于他的。
倘若他狠心一些,三礼六聘将她迎进宫里,就没有这么多的事了。总归丈夫是天,更何况他还是君主。
但长宁毕竟不止是女子,她还是赵家的嫡长孙,如今刚正式封了大理寺少卿。
他粗糙的手掌心摩挲着长宁细白的手腕,虎钳一般难以挣动。长宁拧动两下发现果然没用,瘫在大红潞稠绣锦绣团圆纹的被堆里,因为醉酒,反应可能不如平常快,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朱明炽低头轻啄她的嘴唇,尝得有些甜。头一伸把舌头抵进去,交缠得难舍难分。她的细舌又滑又细,对于他来说,显然连吃都不够。亲了一会儿他的呼吸就粗重了,自然不止于亲吻,俯身铜墙铁壁一般的胸膛将她包围,伸手进她的衣物挑逗她。
只有这个时候,她才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羸弱。她知道朱明炽正当壮年,又生得高大健壮,而她生得娇嫩纤细,她自然是怕他的。好像正因为此,朱明炽更喜欢把她抱在怀里弄她。而她呢,屡屡到最后就被逼哭。
因为帝王体力充沛,越到后面她越难受。
她渐渐也动情了,身体生出一股空虚,双腿交叠却被他打开。他俯身去亲她,长宁的身体骤然缩紧。情-欲伴随着羞耻而来,尤其是当她发现自己忍不住迎合他的动作的时候。他就哑声说:“想要了?”
但当他脱了衣裳,露出精壮强悍的上半身,身上浅淡的狰狞刀疤交错。长宁还是怕了,想往回缩,但是被人按着腿不让缩回,反而被别着两腿不许合拢。她的那处里面也忍不住开始缩紧,他分明感觉到了,一时控制不住,不再等她就顶入了进去。
他果然还是最喜欢抱着她,一会儿又把她抱起来,重重地顶她,甚至隐约听到了水声。他的手臂健壮有力,毫不费力地托着她。难以控制的愉悦和酸胀让她忍不住地低-吟。他听着也觉得酥软撩-人,呼吸粗重了许多。
当她察觉到容纳巨-物更加艰难的时候,就没这么配合了。但他岂会在这时候放过她,又放下她,趁她无力的时候别开腿继续狂风暴雨一般的进攻。她的手臂都被掐红了。
“不……朱……”她去推他,却摸到他胸口。朱明炽将她压得更紧,安慰她:“别怕,很快的……”
哪里快了,一点都不快!
她那里又酥又麻,他的动作却又快又狠,出来的时候她又吸着他,他被她逼得额头出汗,次次顶到深处。
她就被逼得哭,掐他的手臂。男人此时岂会在意这点疼,干脆整个手臂伸给她,随便她掐。
锦衣卫充暗卫守夜,指挥使自然是不必亲身上阵的。但陈昭今天有事禀报,因此站在殿外等。
红漆大门两侧的内侍垂首,看到陈大人挺拔的身影站在殿前,内侍有些为难,上前一步对他说:“大人且稍候片刻,皇上与赵大人有要事相商,大概还来不及见大人。”
陈昭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应了一声。
内侍耳目不聪达,他却是练过一些内家功夫的,听得见里面是什么动静。
动听之极,夹杂着哭泣的低吟。他就是不用猜,也知道是赵长宁的声音。帝王的安慰,长宁几乎有些惧怕的哭泣。
他跟着朱明炽行军打仗过,知道他若弄女子,一个时辰也未必完得了。
黑夜之中,低泣的声音虽然略带痛苦,却因为情-欲而柔媚入骨。
他听着,竟然下腹也升起一丝热意。一时竟想着,压在那人身上猛烈索求的是自己……
他升起这个念头的时候,顿时睁开了眼睛。退开一步,默念内功心法,一会儿才将这样的感觉压了下去。
他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未曾再上前一步。也许是一刻钟,也许是半个时辰,朱明炽才传话说见他。
朱明炽坐在乾清殿的龙椅上,衣裳只是随便披在身上,健硕的胸膛仍能看到几道抓痕。他握着杯茶喝,茶水已经冷透了,不过正好。将腹中的躁动压下些,否则长宁这几天也别想下床了。
陈昭刚说了句:“……西北卫所有位指挥使有异动……”就听到里面传来什么东西打翻的声音。
朱明炽就皱眉,道:“你等等。”他朝里面走去,然后就是低斥声:“做什么,说了朕回来抱你去……”赵长宁似乎回了他什么,朱明炽断然道:“还敢跟朕顶嘴!”
片刻后净房有水声传来,这次陈昭又等了很久,朱明炽才出来:“好了,你继续说吧。”
陈昭注意到他衣裳上有水渍。
他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这妖物狐媚惑主,又被帝王弄得床都下不来。甚至他,亦产生了些心思。不过他说得如何没关系,看朱明炽的样子,估计也听得不是很认真。
最后陈昭拱手告退,朱明炽才回去。
宽大的龙榻,她蜷缩得只有一团,拥着软和的被褥,烧着地龙睡着了。
朱明炽在她身侧坐下,看了她一会儿,拿手摸她的侧脸。长宁就睁开了眼睛,她静静地任朱明炽摸她的脸蛋,说:“我听着……好像是陈大人的声音。”
朱明炽嗯了声,在她身侧躺下来,闭着眼将她搂在怀里:“朕有个事想跟你说。”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