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清看到许安安那迷茫的眼神,使劲笑道:“我算是知道为什么会有旁若无人这个词了,安安你认真吃饭的样子,让大家都不好
意思打扰你。”
姜红摇摇头,拍了拍白云清,打断道:“别啰嗦了,咱们回。”
三人迅速收拾好饭盒碗筷,往知青院走去。一路上都显得无比安静,家家都开着大门,但没人走动,都是吃完饭迅速躺炕上了。
悄声回到房间,许安安跟白云清她俩打个招呼后就进房了,把网兜挂在钉子上,关门闭窗,她从箱子里找出一套跟身上一模一样的衣服,就着早上打好的热水,擦了个身。
这时候还能穷讲究的就只有她了,就连白云清都没许安安这条件,一天换两身衣服。
许安安穿着睡衣,咬着牙,做了个无比艰难的拉伸,得!刚擦的身,白擦了。大喘息,摊在炕上,许安安拿出手表看时间,12点48分。最后还是没那个精力起身洗衣服,赖在炕上换了条好穿的睡裙,肚子上搭了条大毛巾,就这么睡过去了。
2点10分,窗外就传来音乐,时不时还有电流滋滋的杂音,许安安哀怨的爬起身。给自己做好心理建设后许安安才慢吞吞的换衣服,把上午汗湿的衣物跟睡衣浸在泡脚桶里(同时也是储水桶早晚洗漱用的。)
背好水壶戴上帽子,开。许安安中午那顿拉伸还是有用的,骨头缝不酸了,肌肉不紧绷了,只是肌肉还很酸痛。抬脚稍微高一点都痛。
站在院里等大家集合,除开经常锻炼的林远、杜国强、杜国邦、江晴、童明五人,其他人都跟许安安一样,龇牙咧嘴。这里面秦风、姜红几人来了许多年,还在能接受范围,何明志、白云清最惨,其次居然是去年来的邓延之,而许安安看起来跟姜红差不多。
邓延之绕着许安安转了两圈:“许安安同志!为什么!为什么你看起来不难受!何明志这家伙都比你还惨!”
许安安:“”
秦风打断邓延之的转圈:“别皮了,许安安同志身体好不行?她都能一个人推动那大青石磨了。”
邓延之不围许安安,改围着秦风了,“我说秦风同志!给我点希望不好吗?回回都这么泼我冷水,小心我改天啥事都不干,光盯你!”
秦风摇摇头,见白云清出来了,招呼大家去集合处,“走吧,云清同志出来了。邓延之同志,你看你好友林远同志就
该明白,这事就只能靠锻炼,适应,改天你跟着他一起运动,就不用羡慕安安同志了。”
白云清一头雾水,望着许安安,满脸问号。
许安安耸耸肩,“这在讨论我们如今的精神面貌呢。经过劳作,邓延之同志的精神面貌还比不上我,找我问秘诀呢。”
白云清:“这不是只看身体素质的吗?哪有什么秘诀!”
许安安:“对啊,所以被秦风大哥挤兑了,大家都懒得接茬。走吧,别纠结这个了,下午不知道能不能全部割完,希望不用拖到明天。”
蓝芳走在许安安她俩旁边,冷不丁的说:“不会,晚上割麦子的要干到太阳下山才能休息吃饭。碾麦子的会在麦场立火把,全部碾完才回休息。看守麦场的老人们会守到半夜11点,起露水前才会收起麦子。咱们要在三天内收完一半以上的麦子,放一部分男人去整田地,赶天时种玉米下地。”
许安安点头,“怪不得!我看河边那有留一块地,都是小土球,那是玉米苗吧。”
蓝芳:“对!去年林远同志来后建议队里这么干的,他带来的报刊上试验田都是这么育苗的,比以往直接撒玉米到地里块,还不用那么急时间。”最重要的是拉短了夏收时间跟工作量,毕竟玉米发苗看天气,越热长越快,就要跟麦子抢时间。
白云清:“原来这还是去年才开始的呀,我以为是以前传下来的方法呢!”
刚好到地头,蓝芳笑了笑,跟她们告别,往她的地里走去了。许安安也拍了白云清的肩,没说话,往她的地走,她实在不知道说什么,难道要说林远同志多好多好吗?毕竟能上报刊的方法最后都能落实到生产队,只是时间会变得比较长而已。这事林远同志有功,但她们不是那种特能夸人的,只好沉默
白云清有点懵,挠挠头,看着眼前的麦子,也不纠结她们啥意思了,埋头苦干,她的进度还比上蓝芳同志呢!最拖后腿的了,还是努力干活好了。
许安安埋头割麦子时,她的新发小,曹秋缘同志也刚刚把写给她的信寄出去。兵团比地方上好的就是有大型劳作机器,拖拉机型的收割机,吃机油的碾麦机,就是这些拖拉机手还轮不到她这个新来的,被分配到看麦场。因为明天才开始,曹秋缘跟着一起来的同志上镇上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