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同窗万青云有多厉害,不仅考中了院试第一,还考中了乡试第一,从小天资聪慧,整个襄阳府少见。
还有另外一个同窗万元明,平常寡言少语,但是对待事物颇有见地,写的文章颇有才气,而且学识过人,很是不俗。
洪涛此时脑海中出现了刘胜之前告诉他的话,那是在会试前两天的一个晚上,刘胜来到洪涛斋舍门口敲了敲门道:“洪兄,你睡了吗?”
洪涛本来正准备休息,但是听到刘胜的话,还是皱着眉头,一脸不耐烦地开门道:“干嘛?大晚上不去睡觉,来找小爷我做什么
刘胜看着不高兴的洪涛,舔着脸笑呵呵道:“这不是看洪兄要考试了吗?我来跟你说几句话,顺便祝福洪兄考试顺利,万事如你心意。”刘胜一边说着话一边厚脸皮地挤进了屋里。
洪涛随便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一脸不耐道:“有话快说,我等着睡觉呢,没时间和你聊。”
刘胜再爱装,诡计再多端,也不过是个少年,此刻听到洪涛这毫不客气赶人的话,他有些绷不住了。
但是为了完成他的计划,他只好偷偷掐了自己一把,狠狠地咬了咬后槽牙,装作没脾气不在意的样子,继续舔着脸赔不是道:
“唉,洪兄,都是我的错,是我打扰到你了,我长话短说,洪兄将要参加会试了,以洪兄之才,那必定是能考过会试的,可是……”
洪涛用手指敲了敲椅子,抬起头,睁着他那绿豆大的眼睛好奇道:“可是什么?怎么不继续说了?”
刘胜顿了顿,神色不明道:“可是我那两个昔日的同窗也在,以前我经常和洪兄说他们二人多么厉害,洪兄可还记得?”
洪涛抬头看了刘胜一眼,面无表情地点头“嗯”了一声,然后又听刘胜道:“我敢猜,此次万青云肯定又会是第一名。”
洪涛猛地站了起来,走了两步道:“你到是敢说,呵呵,他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十来岁的少年罢了,会试可是有很多厉害的人参加呢。”
比他厉害有经验的大有人在,他?这次还不知道能不能考过呢?”
来回走了几步,平复心情后,洪涛又回到座
位,把他满身的肉塞到椅子里坐了下来。
刘胜看着洪涛难看的脸色,赶紧小心翼翼地赔笑道:“洪兄,我哪敢在您面前大放厥词啊!那万青云可是有过目不忘之能啊!你看看他这几场考试名次,除了府试是第二名,其他哪次不是第一呢?”
“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没有十足把握,肯定不会去参加会试的!”
“会试本来录取名额就少,再加上之前那些经验丰富的举人们参加考试,这还能有您的名额吗?”
洪涛一听,猛地一拍手边的桌子,桌子上的茶盏瞬间被大力震动,茶盖小幅度地弹了起来,洪涛脸气的通红,勃然大怒道:“怎么?你觉得我考不过去?”
刘胜猛地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捂住自己的嘴,疯狂地摇头,然后辩解道:“不是这样的,洪兄,你误会了。”
“洪兄博才多识,天资出众,怎么可能考不过去呢,您可是咱们罗山书院的第一俊才啊!”
“唉,都怪我嘴笨,是我说错话了,我本意不是如此啊,我这不过是担心他抢你第一名的名头而已
为了表明自己的诚意和向洪涛赔礼,刘胜狠狠地扇了自己几巴掌,直到脸上有股火辣辣地疼,他才看了看洪涛的眼色,停了下来。
洪涛看着狗腿子刘胜自己打自己,心里顿时痛快多了,这时突然眼睛放光地问道:“你刚才说的可都是真的?那万青云真的过目不忘?”
刘胜故意苦着一张脸道:“哎呦,洪兄,我骗谁也不敢骗你啊,那万青云又瘦又高,大万村人现在都知道他过目不忘,称他是文曲星下凡呢!”
洪涛一听,冷笑道:“文曲星?哼,也看不看他配得上不!
刘胜还要继续说什么,洪涛却不高兴地把刘胜轰了出去,关上了门。
刘胜怔怔地看了看洪涛关闭的房门,暗暗的呸了一声,他心想:要不是你有权有势,我才不来巴结你呢,呸,蠢货,狗仗人势的玩意儿。
也不怪刘胜既看不起洪涛,又想巴结他,这实在是因为洪涛太有来头了。
洪涛是罗山书院洪山长唯一的儿子,如今二十多岁,已经娶妻生子了,从小在读书上
倒是有一点点天赋,所以洪山长希望他能够入朝为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