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一场完全可以找一个别人替上,本来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角色。
只是这戏加都加了,如此好的机会怎能便宜了他人。
沈梵腰上吊着一根威亚从远处飞过来,吊威亚纯属是障眼法,他总不能直接飞过来吧,那不就是直接当场掉马。
时慕虽然说过不在乎年龄,可是他没有说过在乎不在乎他不是人呀,现在还是不能冒险,有时间一定得问问。
他那飘在空中的姿态要多优雅有多优雅,只是身后这根绳着实妨碍他的发展,否则自己还能飞的更帅气些。
肖武翻身从阳台上直直的落下,眼睛望着上方点缀着点点星星的夜,耳边是不断流动的风声,他闭着眼睛等待死亡的来临
就这样摔下去应该会惨不忍睹,血流满地吧,希望不要吓到别人。
这时余光里看到一个人从远方瞬间出现在他身旁,他像一个天神一样降临,给了他希望。
那人一身黑衣与夜色融为一体,看不清面貌,只能看见身后随风翻飞的长发。
这几天鬼怪无常见多了,对于突然出现的人或者鬼,都并不会给他带来什么大的冲击,再恐怖的鬼他都见过
人的本能支撑着他向来人求救。
手无力的伸向空中,他虚弱的道,“救我,救救我。”
他的声音很小,一瞬间便消逝在天地之间,他不确定来人是否能听到。
那人犹豫了片刻,下一秒向着他而来,抱住他的身体,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背于身后,两人在空中来了个完美的转身,最后缓缓落地。
本来是一个很完美的镜头,突然沈梵身后的绳子猛的一紧,于是一着不慎连带着时慕华丽丽的摔到了地上。
嘭的一身砸到地上的声音特别响亮
时慕整个人便趴在了沈梵的身上。
两人四目相对,一时无话可说,谁也没说起来。
沈梵当然很是享受
时慕是完全惊呆了,他还是第一次看见沈梵这个古装造型。
头发梳在脑后,原本用一根精致的白玉簪子固定着,因着他的动作,簪子滑落,青丝散了一地。
他就那么无辜的躺在地上,眼神甚是委屈,好像在说你为什么要压
我。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眉心处有一朵红色的花时隐时现,再待他看过去又突然消失不见
这样近距离的看着对方他才发现,他的五官漂亮极了,鼻梁纤巧挺立,睫毛也很长,眼睛黑黑的,能在里面看见自己的倒影。
眼角微微泛着红,眨着长长的睫毛就那么看着他,他这番姿态无端的生出些妖冶之气。
这样的他,像沈梵却又不像他,自己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明明是一个斯斯文文的青年形象,这怎么突然变成妖孽了。
时慕忍不住道,妖孽呀,以往怎么没有发现,长得这么好看。
两人倒在地上,你看我,我看你,旁人大气不敢喘围在一起看他们,俩人都视若无睹。
“卡,老大,这条不行呀,再来一次。”
李飞贼兮兮的从摄像机前探出一个头来,翘着二郎腿坐着沈梵的椅子,拿着沈梵的书,一副我就是导演的样子,很是欠打。
说完就遭到身后白无常的一个手刀。
这一天这颗脑袋都被砸两回了,他还要不要脸,不是还要不要脑袋“你有病呀,干嘛打我。”
小白俯视着他,幽幽的开口道“你有药呀。”
李飞噎了一下,没理他,嘟囔着转过身来,“在人间混久了,还挺懂梗,再懂有什么用,还不是个鬼。”
又遭到白无常一个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