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球赛上发生了这样的事,自然是不能再继续了。幸好,天色已晚,隔壁院落内摆了宴,由女使们引着众人去。
“疼疼疼……”梁定安在屋内嚎叫。
扶苏面无表情的替他扎紧手上绷带,面色阴沉至极。
和别的男人一起打马球,跟梁定安打情骂俏,嬉嬉笑笑……扶苏抬眸朝梁定安看过去,冷哼一声,手劲更重。
“长情,我的手要废了。”梁定安哆嗦着往后躲。
扶苏冷声道:“废了正好,当个废物,吃喝不愁。”
梁定安想了想,“我现在不就是个废物?”
扶苏:……
梁定安听扶苏不说话,又道:“你长时间的沉默让我感觉不安,我不由得怀疑你对我的友情变了。”
扶苏:……
“滚。”
梁定安听到这个字,他忍不住喜笑颜开,“长情,你终于愿意理我了,我还以为你还生我气呢。”梁定安笑嘻嘻的往扶苏身边凑,完全不管男人的臭脸,继续寻找话题。
作为一名京师内众人皆知的风流郎君,梁定安首先提到的自然是女子。
他问扶苏,“你觉得那位陆家五小姐如何?”
扶苏拿着伤药的手一顿,他转着手里的白瓷小瓶,朝梁定安的方向微掀了掀眼皮,不说话。
梁定安轻勾唇,一派风流之相,自顾自继续,“我觉得她生得好,脾气也好,你若对她没意思,我就追了?”
扶苏手里的白瓷小瓶“哐当”一声砸到桌子上。
梁定安不解,“伤了手的人是我,你怎么还拿不稳这么小个药瓶子了?”
“没意思。”扶苏咬着牙蹦出三个字后霍然起身,扬起的袖子“啪”的一声打在梁定安脸上。
梁定安被甩了一下,懵了一会儿后反应过来,扶苏说的“没意思”是对那位陆家五小姐没意思。
“这么好看的美人你都没意思,那就我去追了?”梁定安朝着扶苏的背影喊。
扶苏头也不回地走远。
梁定安忍不住摇头。
这么漂亮的美人都没意思,那他对什么有意思?
梁定安虽是小侯爷,但皮糙肉厚,从小在军营内摸爬滚打出来,一点小伤素来不放在眼里,立刻就奔出去吃酒了。
反倒是陆婉吟,面颊擦伤,只得待在厢房内,一等宴散,就待回府。
“宝珠,靶镜呢?”宝珠取了靶镜来。
陆婉吟急切地拿过对着自己的面颊照,一脸愁容,“宝珠,你说这个会不会留疤?”
“不会的,小姐,你放心,这个伤口很浅的。”宝珠赶紧安慰,“医士说只要按时上药,不过半月,这点伤口就会消失。”